許仁山搖了搖頭:“且不說秦家給我許諾的回報,要比你剛才說的豐厚得多。我就問你一句,在東海市這一畝三分地兒,我就算真的看得上你給出的利潤,我又能怎樣?我得罪了秦家,我們許氏國際還有好果子吃?恐怕我許仁山就算是能守得金山銀山,也是沒命花吧!”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合作吧。”
許仁山吩咐手下將這餐盤放下,然後對門外招呼了一句:“快來人,搬個小餐桌和椅子過來,不然我長宇兄怎麼吃飯?快點!不然牛排就涼了!一群沒用的飯桶!”
在他罵罵咧咧之下,很快,桌椅被抬了過來。
食物和酒水放在桌子上,許仁山將椅子放在慕容長宇身後:“長宇兄,你還是乖乖坐下來吃飯吧。好歹你也是江南省的一方大人物,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的話,也未免有些太不體麵了吧?傳出去了,人家會說我許仁山對長宇兄你招待不周的。”
聽著許仁山這陰陽怪氣的話語,慕容長宇眼皮跳了跳,冷聲道:“許仁山,不用再浪費口舌了,你有本事的話,就把我殺了。反正我來你這裏,我慕容家人是知道的,我如果死在你這裏,就算秦家不弄死你,我們慕容家也要把你許仁山弄死!”
“啊,我好害怕啊。”
許仁山做出一副誇張的模樣,但是轉念之間,他便沉下臉來:“慕容長宇,我是念在你我之前關係不錯的情麵上,一直是好言好語的想要把你開導通,不想跟你翻臉。但是你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的法則,還需要我給你來普及嗎?”
“我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跟我廢話了!大不了一命賠一命,要麼,你許仁山放了我,咱們這邊還有合作可以談,趁著現在家裏人沒發現我的情況之前,趕緊做決定!要麼,你殺了我,然後你迎來的將是我們慕容家瘋狂的報複!你不要天真的以為,秦家會保你到最後!”
慕容長宇挺胸抬頭,毫不示弱地道。
許仁山也是頗為憤怒,當即一把將桌子給掀了,酒水和食物灑落一地。
“好!慕容長宇,你有種!”
許仁山剛想轉身離開,卻仿佛有些不甘心的道:“慕容長宇,我就不明白了!無論是陳家還是林家,和你們慕容家能有多深厚的關係,值得你這樣拚上性命來保全他們?你別當我不知道,你們慕容,林兩家雖然之前交好,但後來你們兩家的婚約卻是被取消了,現在不過就是與你們合作了而已,能有什麼情感?還有這陳家……算了,我不想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我現在是為秦家辦事,秦家人的手段,不需要我多說了吧?如果你我兩人談不攏,秦家該怎麼處理你,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慕容長宇沒有說話,而是背著一雙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許仁山,一句話都不說,但臉上卻滿是不屈。
嘭!
大門狠狠關上,許仁山離開。
慕容長宇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冷凝的麵孔逐漸舒緩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憂傷和無奈。
他慕容長宇不怕死?
錯了,他是個正常人,和所有人都一樣,他也怕死。
但是這一次……
他知道自己不能出賣林家。
也許,是因為他覺得慕容家的確是有愧於林家吧。
這麼多年來,他慕容長宇內心一直都挺矛盾的,無論別人信不信,他都對之前退婚以及對待林家的態度這件事情上,耿耿於懷。
他這一次,是為了給林家創造更多的收益,本是好心,卻辦了壞事,所以他更加不可能再坑林家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