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塵,我要吃那個。”
“好,來,小珂張嘴。”海塵夾起一小塊蔥燒牛肉送進小珂的小嘴內,望著那鼓鼓的嫩腮,海塵不禁輕笑。抬手戳了戳小珂的小臉,抬頭望著鍾老,輕笑道:“鍾老,你應該知道那些人大概是哪些是你派出來的的吧?”
正在喝酒的鍾老愣了愣,默默放下酒杯,“嗯嗯,我大概知道是哪些人所作。”
“那鍾老也應該知道現在夕家的局勢了吧?”海塵一手摟住小珂,一手端起那金樽,抿了一口那瓊漿笑道。
百餘人同時襲擊夕家,那淩厲的氣勢量誰也能感到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鍾老歎了口氣,心頭突然湧上一股滄桑與疲倦。“我夕家先祖憑著獨傳的秘方釀酒,起初在這開平一帶創下祖業,隨後更是發展壯大。”
“可有兩家酒行憑著新的釀造方法和不同於尋常酒的味道迅速崛起,雖然我夕家家大業大,但耶經不住那兩家的聯合夾擊。幸得夕家釀造的酒亦是香醇,才沒有落敗。沒想到這兩家竟如此著急想吞掉我夕家。”
鍾老歎了口氣,望著那杯中流轉的玉液,暗自神傷。
海塵聽罷,輕笑道:“鍾老莫要說笑了,這諾大的夕家能吸引著這麼多人窺視,必然有過人之處。而有過人之處,夕家卻能固守下來,必然有能護住夕家的前輩。我想夕家的過人之處便在那座山上吧,那能護住夕家的也在那上中吧?”
望著海塵臉上那溫和笑意,鍾老心底卻不盡打了一個冷顫。這個是夕家最大的秘密,連日夜共枕的自己夫人都不曾透露,眼前的這個少年卻仿若了如指掌。這可怕的感知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鍾老老臉扯了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搓了搓手。朝著海塵訕笑道:“不瞞林公子說,夕家的確是憑著那座山才得來這般名聲。”鍾老這時歎了口氣,整個人頓時沉寂了。往日那沉凝老練的氣勢頓時消失殆盡,變得滿臉鍾容。
“夕家佳釀,皆在那山下發酵沉澱。釀造所需的時間亦短了許多出,釀造出來的酒也甚是香醇。護我夕家的是一隻神獸,它自千年前便在那山上居住,默默無聞、不求回報的守護夕家。
那神獸可變換人形,我和他交談過數句,得知它們一脈皆是奉先祖遺訓一直守護這座山。”
“化為人形?”海塵正細細琢磨著鍾老那話語。鍾老又說道:“可是那聖獸經曆千年的風雨,如今已體弱,恐怕不能繼續守護我夕家。”
海塵長歎一口氣,揉了揉自己腿上那聽得入迷的小珂腦袋。朝著鍾老輕笑道:“鍾老,我先去見見那神獸。你們在這裏稍等。”說罷,將小珂抱給冷欣,左手朝著鍾老虛按。不顧那小珂伸出的小手,朝著那夕家後院的大山掠去。
神獸、神獸,化為人形,那等字眼回轉在海塵心頭,皆讓海塵心神巨顫。若是在這個世界能尋到一隻能化形的聖獸,能和它交談上幾句也是極好的。
海塵望著那座夜幕下陰沉的高山,宛如一隻沉寂無聲的巨獸,仿若垂暮等待著海塵的到來。
海塵輕抬一聲,閉眸細細感應著那山中生物。鳥俯蟲歇,樹靜花凝。一個個微弱的生命氣息在海塵感知中掠過,搜遍了整座山脈,海塵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暗道:不對啊,怎麼沒有感應到什麼強大的氣息啊。
一絲不妙閃過心頭,“糟了!”海塵低喝一聲,身形頓時朝著那高山深處疾馳而去。五易擊邢悄然運轉,不斷的刺激著自己的感知,使那搜索細度和深度大大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