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張 冷若黯然(1 / 1)

皓柔見狀,粉唇一嘟。雙手滑向海塵胸前,從身後摟住了海塵的脖子。下巴輕點在海塵頭上,輕聲道:“這樣子麼?”

海塵忽然被皓柔擁在懷裏,黑眸笑意流轉,細細感受著那溫柔的懷抱。卻沒有望見皓柔粉頰上兩抹紅暈。

玉手緊握,美眸望著那素衫黑袍。心裏不斷的喊道:她隻是他妹妹,她隻是他妹妹......可即便如此,卻抑不住那心間那哽咽。

罷了,玉手輕撫著那搭在腿上的紅裳,美眸盡是愁惆。

冷若從畫樓上朝著長夕池心亭方向而望,輕泯紅唇。轉過身來望著那銅鏡中的自己。紅唇粉頰,粉黛紅顏。玉釵盤鳳鬢,嬌耳墜玲瓏。

“到底還要不要為他,展現我的芳華?”

海塵本正和皓柔聊得暢歡,忽然感到一絲不對勁,黑眸朝著那畫樓望去。窗扇緊閉,隻有一處是虛掩著的。

皓柔見海塵忽然沉默下來,不由得側頭望著海塵側臉。輕問道:“怎麼了?“

海塵從那畫樓處收回目光,拍了拍皓柔。輕笑一聲沒事,便朝著那光輝漸弱長夕池放空身心,癡癡而望。

皓柔望著那再度陷入沉靜中的海塵,亦不去打擾,就這麼輕輕為海塵揉肩按頸。

皓柔望著海塵良久,亦漸漸入了迷。再度摟著海塵脖頸,那素衣嬌軀亦緊貼海塵背後。“林哥哥,皓柔多想和你清茶淡粥一輩子。”

嗯呐?!海塵頓時從癡坐中醒過來,聽著近在耳邊的輕聲與那咫尺吐蘭,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

卻不知皓柔此時心中,仿佛感覺自己隻是一無依浮萍。自己自幼痛失雙親,即便是現在亦依舊記得那年的清晰悲痛。

獨自一人在湖上度過十多年艱苦漁生,甚至有一段時間怕因為自己的容貌被人窺視,隻能夜黑捕魚。

雖經曆苦難,皓柔心智堅毅。可遇到一個第一次對自己施以溫暖,無欲無求的公子。再怎麼堅強女子,亦會有想依靠在那背後。

皓柔亦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說出這番話,隻感到很疲乏,很想一直摟著那男子。就這麼睡去。

海塵輕拍皓柔翹臀,起身笑道:“皓柔走啦,他們準備好了。”

皓柔睜開略那朦朧眼眸,與海塵一起望著那長夕池邊。

數十圓桌被鋪上那如綢般的純白桌布,竹筷搭白株,青瓷配陶杯。十數桌上皆擺大壇酒,大陶碗,一望便知是家丁的坐席。

而沒有酒壇陶碗的僅有數桌,皆與那數十桌分隔開來,孤立在那一旁。

而在兩桌中央,一圍闊大的酒席彰顯著那超人的地位。

海塵見罷,不禁微微搖頭,望著那穿插在桌椅之間上菜斟酒的丫鬟。個個皆挽起袖口小心斟放,不時抹抹那光潔額上的輕汗,挽起那一縷發絲掛至耳後。

輕捏皓柔小手,海塵輕笑道:“走吧,去見見夕家家主吧。”望著那從綠陰婆娑的石徑上走出的鍾老一行人,輕拉著皓柔朝那長夕池邊走去。

“鍾老,如今夕家可事物眾多哦。注意身體哦~”海塵朝著鍾老拱手笑道。

“誒,林供奉說笑了,夕家皆幸有供奉才得以這般充滿活力。林供奉身後的便是家妹吧?果然是出水芙蓉。”鍾老朝著皓柔慈祥一笑,笑道。

海塵聽罷,輕拍了拍皓柔的香肩。輕笑道:“皓柔姓江,以後還得承蒙各位照顧。”

“誒,哪裏的話。江姑娘即是林供奉的堂妹,我們自然應該好生對待。”鍾老朝海塵點了點頭。擺手道:“那麼就請林供奉上座。”

鍾老便身後冷欣眾人點了點頭,各自分而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