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塵定眼一看。那擋住自己一拳的人原來是一位麵容枯燥的老者。看那頗有道風的白袍,海塵輕哼一聲:“帶著他滾吧,日後好生教養。若是他有半點為非之事傳進我耳裏,定殺不饒。”
哼,海塵怒一拂袖,轉身而坐,不去理會那臉上青白交替的候公子。
可這世上,總有那麼一部分人是不開眼的。
“哼,你算什麼東西。言老,你快點將這個小子碾死,然後將那兩個美人綁了送回府上。我讓我父親滿足你任何條件。”那候公子見那言老可以為自己擋住那黑袍男子的攻勢,心底有了數分硬氣,便惡毒的望著海塵叱罵道。
言老聽罷,那滿是溝壑的老臉不禁抽了抽。心底暗罵:這個混賬東西,不帶腦子總要帶眼睛吧。抖了抖早已麻木的左臂,言老趕緊在那候公子耳邊伏聲道:“衙內,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吧,那公子武藝高深連我也不能測出深淺。先打道回府,日後再做商議。”
“哼,言老你幫我擋住那小子便可以,那兩個美人我親自帶走。我就不信他闖上三川知府上去。”那候公子拍了拍言老的肩膀,全然不顧言老那連變的眼神。抬手朝著皓柔抓去。
言老見海塵依舊在喝酒,心底不禁暗歎一聲。民不與官鬥,那混小子報出了自家門戶,相比那公子亦不敢有所過分之事吧。
就在言老這般想法之時,那候衙內的手正欲搭上皓柔那香肩。
冥頑不靈。海塵在心中怒哼一聲,手中瓷杯頓時化為齏粉。
卅轟!一道紅黑神光從海塵的怒目之中爆出,瞬間吞沒了候衙內那身影。
海塵起身輕敲桌麵,揉了揉還在掩嘴作驚呆狀的皓柔。輕笑道:“皓柔該走了。憐筱你現在就帶我們去見你爹爹吧。”
憐筱聽著海塵話語中的一絲震懾力,不禁微微晃了晃腦袋。斷斷續續的應答幾聲,眨了眨被剛才一幕震撼的無以複加的眼眸,帶著海塵出了客棧,炒一個方向走去。
海塵走過那言老身旁時,拍了拍那僵硬的肩膀。輕聲道:“莫要為了那身外之物出賣了自己的靈魂。日後多做善事,在下告辭了。”
海塵從腰間一抹,一枚銀元寶裸露手中。朝著一旁呆立的小二拋去。
望著那被元寶砸到,仍然呆立的小二。海塵不禁無奈的撇了撇嘴。跟著憐筱行去。
剛剛,海塵頓時運轉五易擊邢。將所有有五易轉化而來的特殊能量灌入左眸之中,強行將心底所有的鬱氣和負麵情緒瞬間通過那一怒睜迸發出來。
那道龐大的紅色光柱,不單單混合了殺戮、暴厭等,甚至還夾雜了數分陰陽冽氣。莫說區區一個凡人,就算冽皇級別的強者正麵遇上這靈魂與肉體雙重之下的攻擊。亦要冽氣大耗,元氣大傷。
咕嘟,言老勉強吞了一口唾沫。望了一眼在海塵一眸之下,瞬間破敗的客棧門戶。望了望那連殘渣都不剩餘的厚衙內,趕緊拂了拂袖,朝著客棧之外疾走而去。
留下那數名瑟瑟發抖的下人。
海塵望了望那兩女明顯僵硬的嬌軀,不禁無奈一笑。朝著皓柔輕聲道:“皓柔,你有手帕麼?”
皓柔微微一愣,抬眸朝著海塵望去。見那溫和笑意的左眸,緩緩流下了一道血痕。
皓柔頓時失色,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為海塵輕輕擦拭著。
“嗚嗚,皓柔害林哥哥流血了。林哥哥出什麼事了?”
海塵望著麵前那忽然死聲哭泣的皓柔,不禁大感無奈。剛剛那五易能量全部湧上自己的左眸,導致那能量釋放之後。眼眸內的經脈微微撕裂破碎,故此溢出血來。
海塵望著那俏臉上盡是著急,為自己輕拭眼角的皓柔,正欲開口,卻瞥見那點點血跡落在兩隻鴛鴦之上的手帕,左下角用紅線精心的挑著三個字。
林海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