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與其餘兩位家主同坐於長夕池心亭之上,各種精致小巧的點心糕點,小吃糖蔥擺於其上。數名模樣清麗的小丫鬟為三人斟酒泡茶,宛如穿花蝴蝶一般。
鍾老捧杯飲酒,不時笑道那酒的味道醇厚。一邊看著下人在修繕議事廳,一邊微微賊笑的思索著什麼。
與鍾老臉上那如沐春風一般,仿佛一下麵試二十歲得神情不同。那兩家家主隻顧低頭吃食著那小食,不時微微齜牙。不知是點心不合胃口,還是覺得虧大了。
論商場創新,若沒有海塵的指點,夕家鍾老一等是較落後於其餘兩家的。但是論經場老奸巨猾,看人定事入木刻骨,自然是鍾老那老油條更勝一籌。
抓住了那兩家人的短處,又有先前海塵那恐怖的一目之勢作畏怯,鍾老自然使勁壓榨那兩家的資源啦。
不過鍾老也深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個道理,更何況一半的地契和一半的經營權已經是天大的利益了。不過鍾老那性子自然是有的榨取就榨取的,順便讓兩家說出了一點釀酒的原料配方,就直接敲定合營之事了。
不過打了一錘,挫了那兩家鋒芒,自然是要給一點甜頭嚐嚐。鍾老透露了幾分海塵點明的單據,讓兩家主眼前一亮。當然啦,那更深的,更為密秘的自然要日後再說。
……
“林哥哥,你寫的是什麼啊?”皓柔站在海塵身旁,兩隻小手輕搭在海塵肩上,道。
經過短暫的羞澀,皓柔那明媚的性格讓皓柔褪去了臉上的紅暈,在海塵身旁看著海塵提筆書寫。
“上次那兩家酒莊請數百人圍攻夕家,被我盡數擒殺。然後被請之人的幫派興師問罪那兩家酒莊。然後如今那兩家酒莊合並我夕家,自然要幫他們解決困境。
現在修書一封給蒼子於前輩,他因為以往的一些經曆,十分痛恨那類似的幫派。再加上我開出一個條件,不相信他不會幫忙。”海塵一邊說道,一邊繼續書寫著。
這些事告訴皓柔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關於蒼子於自己的往事,便一句帶過了。
“唔,這樣啊。”皓柔抬手點了點唇,一雙大眼睛思索著海塵的話語。
“好了。”海塵提筆寫好最後一個字,隨手凝出一個信封,將那白宣折了幾折塞了進去。抬手一抹那信封口,將它粘合起來。
再憑空勾勒出幾個乙術符文,將之一並遞給皓柔。海塵朝著皓柔道:“皓柔你將這封信和幾個乙術符文給憐筱,告訴她這是我托她交給蒼子於前輩的。如果路上有什麼意外,就將這幾個乙術符文丟於地上,自然能阻擾和擊殺那敵人。”
海塵揉了揉那似懂非懂一般的皓柔輕笑了一聲,再度道了一句快去吧,便望著皓柔捧著那信件離開。
哎,天氣大好,看看這個世界的的武藝秘籍吧。海塵自顧自在心底笑歎一聲,那融融麗日總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從腰間摸出一本藍皮黃紙的書籍,上麵赫然用白底黑字寫著四個剛勁之字。
《劃點蕩步》
……
再說那憐筱在那山上醒來,見自己身上披著一白薄紗,身邊有幾個隱隱發亮奇異符文。想必這皆是海塵的傑作。
直到皓柔尋上山來,交給憐筱那信箋和乙術符文,說明了海塵的意思。憐筱便不拖遝,直接攜信上路。
皓柔完成海塵交待的任務,又看見地上那幾個微亮乙術符文,不禁好奇心大放。經常在海塵那裏看見各種奇異的光紋,但怕觸及海塵隱私,又不好詳問。現又見那幾個光紋符文,不由得攬裙輕蹲,細細的打量起來。
誰知當皓柔指尖剛觸及那乙術符文時,那乙術符文瞬間衍化出數道兩指粗細的冽道秩鏈,在皓柔驚訝的目光中把自己捆了一個結實。
好在海塵設立的乙術符文都是以束縛為主,而皓柔身上又有海塵所贈的甲篆。那束縛乙術剛被觸發,海塵便有所覺察,立刻朝著夕家後山山峰上掠去。
望著皓柔那滿是無辜小委屈的眼神,海塵亦是哭笑不得。隨手將那秩鏈解開,逗笑皓柔一番,便和皓柔講述著乙術甲篆之道。
……
呼,蒼子於看完海塵所寫的信件,輕呼了一口氣。側目忘了一眼身旁的憐筱,低眉沉沉思索著什麼。
許久,蒼子於望了望那三川林海,腦海中回想起海塵信上的話語。漸漸閉上了眼眸,“告訴林公子,我會幫助他,也莫要用那種方法了。”
嗯,憐筱在一旁微微頷首。也不作留戀,立刻趕回夕家。
蒼子於感知憐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自己感知中。這才欣然起身,帶起一股強悍如雄獅般的氣勢。同樣是銀白色的內力,卻宛如浩瀚如海一般從蒼子於那並不雄壯的體內激湧而出。
刹那間,三川林海激蕩,風起林湧。殺意淩然的兩點顯露無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