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塵緩緩打開手掌,一個渾然天成的太極便凝聚在海塵雙掌之上。海塵身旁的雲渡川以入了神,望著那穩穩旋轉的太極,陷入靜靜的沉思之中。而那雙眼眸之中,越發精彩的神光卻越發閃亮。
海塵見渡川入了那頓悟之境,亦不去打擾。就這麼讓那太極在半空中靜靜旋轉,而自己亦在體內展開那兩大神決,默默的吸收著天地能量。
渡川足足入定了大半個時辰,直到眼眸幹澀,才深深的閉上了眼眸。盤腿結印端坐,淡黃色的內力從全身漸漸散出,聚攏於頂。在海塵驚訝的目光中,漸漸凝成一朵模糊的白花,在渡川頭頂之上靜靜旋轉著。
叅花據頂。
海塵的眼眸漸漸漫上凝重,看來這個世間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啊。
就在海塵與渡川皆在修煉的時候,殊不知忽現烏雲蔽月,風高忽起。而在開平的一尺偏僻的地域,正在上演一場一麵倒的屠殺。
......
“沈、沈蒼生,平日你不是不問世事的了麼?!”
“......”
“啊!”
蒼子於目無表情,手腕連抖,在那不遠處的石壁之上揮劍刻下數個大字。那劍上殘存的血跡也在那揮舞之間盡數灑在那刻痕之上。
沈子於。
殺盡數百人,又一把火燒了那廟堂。熊熊火光襯映著那蒼子於與那血刻石壁,嘎吱崩裂聲不絕於耳。
......
海塵揉了揉臉龐,望著那清晨的開平,不禁無奈一歎。
方才才將雲渡川送走,昨夜一晚上都和雲渡川在比試武藝。自從雲渡川從那頓悟狀態中醒來後,一言不發,就立刻對海塵展開攻勢。拳掌肘膝,腿腳長發,雲渡川用身體上任何一部分,化為百般攻勢朝著海塵攻來。
海塵亦被雲渡川那變化層出不窮的攻勢挑起興趣,雙掌圈引之間,腳步踏轉之中化功卸勁。一次又一次的化解著雲渡川那驚人的攻勢。
不過那雲渡川仿若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之中,一次攻勢被海塵化解立刻又有另一種影蹤不定的攻擊手段使出,實在讓海塵大為頭疼。
不過憑借著那對人體經絡了解與那力道的控製,海塵穩穩的壓渡川一籌。
直到那黃土被踏平,落葉被掃光,海塵接住雲渡川已微微乏力的一掌。望著那不斷喘息的雲渡川,告訴她自己明日打後要去雲間一趟,五日左右回來。
而雲渡川深深的忘了一眼海塵,朝這海塵微微點頭,以示這一晚上想伴的謝意。毫不吝情去留,擦了擦額間的香汗,幾個彈身便消失在那林間高樹之中。
呼,海塵長舒了一口氣。正欲下山,卻忽然聽見那開平城鎮之上不知是誰高聲喊了一句何話,頓時熱烈的呼聲此起彼伏。幾乎在一瞬間,就將整個開平瞬間喚醒。
海塵望著如此景象,亦不禁心生疑惑。白靴三兩個輕踏,朝著山下掠去。果然不出所料,連夕家上下也齊齊敲鑼打鼓,歡悅之色充斥著整個夕家。
還未等海塵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夕家大門之外一聲洪亮的門案呼聲響起。
“田家,秦家家主攜重禮重金,各家百年絕釀十壇拜訪夕家夕家主、夕家林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