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武藝如此高強,難道是老夫我落後了麼?”
老者原本還算整齊的綠袍在方才過後,雖然有點殘屑灑落其上,但還不至於狼狽。
捂胸咳嗽了幾聲,朝著海塵揮了揮手。笑道:“年輕人莫要生氣,聽老夫一言。”
而出人意料的是,海塵毫不領情,輕哼一聲。“哼,前輩。就算你醫術詭異高明,也不是能讓你在這個世間如此不羈的依仗。這個世上能壓你一頭的大有人在。你說是吧,燃燈鬼醫提道前輩。”
海塵瞥了一眼那微愣的綠袍老者。自從那老者在廂房外吵鬧的時候,海塵就大約猜測他就是蒼子於口中的燃燈鬼醫。
然而那老者剛剛出手抵擋那自己帶起的衝擊力時,海塵便大致猜測出那燃燈鬼醫的行徑和目地了,而那稱呼上也由老人家改為了前輩。
海塵斷定那燃燈鬼醫一定是不知用什麼方法得知了自己的行蹤,而直望著皓柔想必也是看出了皓柔體內的那股陰寒。
而自己之所以這樣做,是看出了自己身上或者皓柔憐筱身上有那燃燈鬼醫所看重的東西。若不處於對持的上風,肯定會被這個怪老頭坑慘。
額,那綠袍老者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海塵會這般對待自己。自己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人,以往皆是別人上門求醫,自己還不一定得見呢。
那燃燈鬼醫頓時瞪眼吹胡子,揮了揮背過身去。氣急道:“哼,好久沒有誰在老夫麵前這樣做了。年輕人你是第一個,也好,我也不用為你身邊的那個姑娘醫治了。你走吧。”
嗬嗬,海塵輕笑一聲。朝著那燃燈鬼醫的背影拱了拱手,那臉上方才還溫和的笑意頓時變得淩厲起來。
“燃燈前輩,你有你的個性,海塵無法幹涉。但海塵希望您能懸壺濟世,莫要讓你的畢生的神醫之術落得個鬼醫之名。告辭。”
海塵說罷,袖袍一揮。領著皓柔與憐筱頭也不回的朝著一樓走去,留下那嘴角微微抽搐的提道。
這小子,也太狠了。
海塵在一樓的掌櫃處結算了銀子。當然啦,那掌櫃的聽見海塵承認自己一腿將一張理石紅木桌踢毀的時候,也不免一陣目瞪口呆。不過見海塵那溫和的模樣於儒雅的衣著,那掌櫃還是嚐試著問海塵能不能賠付。
見海塵很爽快的掏出了銀子,那老板對海塵的好感也不禁大大的增加了。滿臉恭笑的送海塵出去,心裏樂滋滋的感歎道:還好這次沒出什麼事情,不然憑著那客官的實力,恐怕我這間店都要被拆咯。
“誒,掌櫃的,剛剛那個小子去哪裏了?”那掌櫃剛會櫃台,便見一個綠袍老者氣衝衝的走到自己櫃台前,吹著胡子問道。
那掌櫃的從那小廝口中得知便是這老頭在尋事,當下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撇了撇嘴,道:“你這老人家好生不講道理。別人都走了,你還要跟上去。”
燃燈鬼醫望著那掌櫃的鄙夷的神情,不禁勃然大怒。可又心裏響起方才海塵所說過的話,不禁撇了撇嘴,輕哼一聲,轉身拂袖離去。
那掌櫃見燃燈鬼醫走了,不屑的“切”了一聲,繼續把玩著手上的兩錠白銀。雙眼不禁閃著幾分貪婪的光亮。
嘿嘿,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