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斬釘截鐵的話語，妮菲一時語塞，卻不知道如何反駁。畢竟她與路西法僅相處了短短的幾日，不如我如此了解。
“你想報仇？”我一手叉腰，擺出一副循循善誘的模樣，“真是的，連幕後主使者是誰都不知道就盲目行動，嫌自己命太長是不？再說了，就算是那家夥幹的你殺了他有什麼用？有時候呢，還是多做些有意義的事，比如……”
親愛的魔王大人，你給我製造了那麼多麻煩，本小姐不好好回報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魔女的名號了？還有米迦勒那個混蛋也是！
話鋒一轉，我收起方才玩世不恭的語氣：“這個世界上，隻有一樣東西才是真理，那就是實力。”
沒有實力啥都是鬼扯！路西法墮天後殺死了前任魔王，憑什麼可以得到魔族的認可？魅月背負著背叛者之名，我卻依舊以她的身份繼承了幽冥王之名。還不是因為實力？所謂法則本就是強者製定的遊戲規則。
妮菲深深的看著我，突然說道：“妖族是無法像人類一樣使用魔法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擁有人類望塵莫及的悠長生命，可以肆意在人形與獸形間變幻的妖族，卻因為天生的體質無法容納普通的魔法元素，也許也算是種公平的……交換。
聰明的孩子，一下就明白了我要幹什麼，不愧是我選中的人。我笑眯眯的看著她：“我知道啊，但是，也並不是所有的魔法都不能修習吧。”
“神聖和黑暗？”
“漏了一種哦。”我壓低聲音，狡黠的一笑，“亡靈魔法。”
沒有預想中的驚訝，妮菲聽到這四個字的字的時候，隻是略微挑了挑眉。一年前由亡靈法師挑起的戰亂才平息，這份力量的強大幾乎的人盡皆知的。亡靈法師，早已成了死亡，同時也是力量的代名詞。
微微勾起唇角，我一揮手，一道清亮的銀芒射入她的眉心。猝不及防之下，妮菲身形移動卻沒能躲開，低呼一聲捂住額頭。冷冽的銀光從她的指縫間透出，一瞬間的閃亮後便迅速黯去。
妮菲退開幾步，眼眯成一條縫，警惕的看著我。我仿若不覺，化出一麵泛著藍光的水鏡，對著她，頗為得意的笑道：“我的印記，好看嗎？”
與鏡中一模一樣的貓妖女子雙眸泛著神秘的綠色光芒，尖長的指甲拂過額頭，那裏憑空多出了一枚銀月印記，像是額頭上睜開的第三隻眼睛，詭異妖嬈。
“別擔心，契約是要雙方同意才能簽訂的。”我攤手一笑，“不用急著回答我。在此之前，先體驗一下這契約的力量吧。”
已經得到的東西，便沒有再放棄的理由，哪怕明知要為此付出更大的代價。
當那些永遠要等事情結束後才會出現的侍衛們趕來，把我從“昏迷”中救醒的時候，已經是數個小時以後的事了，而妮菲那家夥早就跑得沒影了。
“我什麼不知道。她把我帶到這裏，然後……我就昏過去了。”我一副心有餘悸，楚楚可憐的神情，就差沒當場擠出幾滴眼淚了。無辜，無辜，我很無辜……
我向來以魔法師的身份示人，而魔法師不擅長近身搏鬥更是眾所周知的，落得如此也是情有可原。至於在場的人們是不是真的相信，就無所謂了。我要的隻是一個理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