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精神大部分都放在了正在接受我治療的段家老爺子身上,可別忘了哥們我的天眼視角是和常人不同的,所以雖然銀花的父親在我的背後,我卻也能看到了銀花的父親臉上雖然和別人一樣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但眼中卻是有那麼幾分的憤恨和惱怒,我這麼一看頓時心裏有了數,看來段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對段家同情關心的,有些人的心裏恐怕還在暗自歡喜呢!
這其中牽涉的多半是和段家的財富有關了,不過這和我可是沒有什麼關係我也懶得去理睬,隻要不冒犯到我頭上我又何必多事呢?
隨著我的靈力在段家老爺子的體內一點點的摧毀了薩滿的邪惡力量,段家老爺子忽然睜開了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開口就說出了一句話:“餓死我了!”
我嘿嘿一笑,知道餓這是正常,段家上下十一口人可是都昏迷了十幾天粒米未進全靠藥物和營養液把命吊著,這腸胃裏自然是空虛的厲害,那是自然的饑餓無比了。
段家老爺子睜開眼喊了一聲以後就看到了我,這老頭兒的目光一凝:“你是?啊,你是許小友?”我笑了笑:“老爺子,難為你老人家還記得我。”
一看到老爺子醒了,呼啦啦的一群人就圍了上來,一個個噓寒問暖熱情的要死,我一看這場麵也顧不上再和老爺子寒暄,轉身就出去了,剛剛出門就聽到銀花在喊我:“軒子哥,軒子哥。”
我雖然對銀花的父親那家夥印象非常的不好,可我對銀花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印象卻是極好的,既然人家小姑娘這麼一疊聲的叫我哥們自然不能裝作沒聽到,當下我笑嘻嘻的轉過了頭:“銀花,你叫我什麼事情?”
銀花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問我:“軒子哥,你是要去救其他人嗎?”我看了一眼還站在病房門口的藍大師笑了笑點點頭,銀花立刻說要給我帶路,我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有了銀花帶路我一路走過了另外五間病房,卻是把段家其他昏迷的人都救了過來,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了住在一間病房裏的刀美蘭和彩雲這對母女了。
彩雲醒過來以後看到是我救了她頓時放聲大哭,刀美蘭則表現的比女兒鎮定的多,而這時我一路救醒了段家這麼多人的事情已經驚動了醫院方麵,一群醫生蜂擁而至都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好在這個時候段啟泰老爺子說了話,以段家在騰衝這個地方的強勢,總算是沒有讓我被一群醫生給包圍了。
被我救醒的段家十一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餓,沒有一個不是饑腸轆轆的迫切需要進食,但是任何人這麼多天沒有吃東西腸胃都已經變得非常脆弱了,所以醫生沒有讓這些餓得眼睛發藍的病人大吃大喝,而是隻提供了米粥等清淡的食品調理腸胃再說。
我現在就坐在段啟泰老爺子的病床邊看著這位老爺子喝米粥,老爺子喝了幾口米粥以後總算是緩過勁來了,歎了口氣對我道:“讓你見笑了,許小友,這次你對段家的大恩大德,我老頭子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是啊!”
我聽到段啟泰老爺子這麼說,心裏可是很有點愧疚的,因為我其實知道段家這次恐怕是受了我的連累,大薩滿找上段家的麻煩,多半是因為知道我和彩雲銀花交好的緣故。
不過這個內情我是不準備告訴他,這倒不是因為我這個人有點矯情,而是即使段家人知道了內情又怎麼樣呢?修行者之間的糾紛,根本就不是世俗之人可以插手的。
倒是那位所謂的藍大師,我很有興趣和他溝通溝通,這位藍大師別的不說,和那位大薩滿是一定有關係的。
段家玉王樓關門這麼長時間生意損失了多少是不用說的,段啟泰老爺子和負責玉王樓日常事務的刀美蘭既然都已經清醒過來,稍微恢複了一點就開始著手玉王樓恢複營業的運作。
玉王樓五樓,段啟泰老爺子住的那庭院中,我笑吟吟的看著站在我麵前的藍大師,那藍大師被我看得發毛,站在那就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折磨人的可不算什麼好漢。”
我笑嘻嘻的對藍大師道:“我倒是不想幹什麼,隻不過想讓你把所有的事情經過給我說出來而已,另外你是那個什麼大薩滿的徒弟吧,他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