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可說完的時候我們正在醫院的停車場,我們一邊下車周小可一邊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軒子哥,我媽媽已經這樣一個多星期了,現在就好像植物人一樣,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嗯了一聲道:“閭山道的人是誰請來的,不是你吧?”周小可點點頭告訴我閭山道的人是她外婆請來的,她外婆外公祖籍福建,那裏正是閭山道興盛的地方,她外公去世已經好幾年了,外婆很信閭山道,所以特地請了閭山道的師傅來看。
我笑了笑道:“那他們怎麼說的?”周小可愁眉苦臉的道:“他們說我媽媽是魂被人拘走了,要把魂找回來才行,可他們在別墅裏開壇作法好幾天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啊,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的。”
我無奈道:“遇到這種事情為什麼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閭山道的人說的沒錯,從你說的情形看似乎就是魂被人施法拘走了,可是魂魄一旦被人拘走的時間過長,即使找回來也會受到很大損傷啊。”
周小可一聽頓時眼睛裏淚花打轉:“我不是不想第一個告訴你,可是……可是……”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也不禁惻然,我怎麼會不知道周小可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呢?但我現在卻無法把她擁入懷中來安慰她,隻能裝作淡淡的道:“好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朋友,周姨當初在公司對我也很器重,既然我來了,就一定會搞定這件事的。”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洪鍾般的聲音道:“少年郎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要怎麼搞定這件事?”
我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身穿唐裝的白發老人正目光炯炯的望著我,這老人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中年人,其中的一個正是剛剛在機場被我教訓了一下的陳文通。
這個老人雖然鶴發童顏紅光滿麵,但是我卻是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靈力氣息,不過這反而讓我更加對這個老人重視起來,一個修行者走到哪裏都氣勢非凡固然厲害,但是能夠返璞歸真猶如常人卻是更加的難得,這個老人的修為我不知道到底到了什麼層次,不過看他的一雙眼睛絲毫沒有渾濁的感覺反而隱隱有一層晶瑩潤澤的光華就知道這老人的道行很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和周小可向這個老人走過去,周小可低聲對我道:“軒子哥,這個老先生是我外公外婆的好朋友吳成龍,也是閭山道的法師壇主,很有名的。”
我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對吳成龍行了一個正宗的道家禮節,不過我行的這個禮節可不是晚輩見到長輩時的禮節,我發現吳成龍看到我行這個正宗道家禮節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他身邊除了陳文通之外的另一個中年人卻是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低聲嗬斥道:“小子無禮,你算是什麼東西,敢跟我師傅行平輩的禮?”
我看也沒看這個中年人一眼,雙眼平視著吳成龍淡淡道:“吳師傅,你是不是也是這麼認為的啊?”
吳成龍目光閃動,森然道:“小友師承哪個門派,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啊?”我淡淡道:“我師傅她老人家已經不在塵世了,我算是她老人家的隔代傳人。”
吳成龍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一聽頓時撇了撇嘴,我隻當沒看見,倒是吳成龍的臉色更是凝重:“哦?不知道令師是兵解還是……”
我截口道:“數十年前東嶽泰山,有不少前輩觀禮我師傅成道。”我這句話一說出口,吳成龍的臉色頓時精彩到了極點,立刻對我一拱手:“原來如此,老朽托大了,還望小友見諒。”
我點了點頭,我剛才說的話,其實就是點出了我鍾無咎傳人的身份,這個身份我以前根本不敢讓我幹爹幹媽之外的人知道,但是隨著我現在道行越來越深,卻是沒必要再去隱瞞了。
以前我不敢讓人知道,是害怕別人覬覦我手上的鍾無咎筆記,那時候我道行淺薄,如果讓人知道我手中有這麼樣一本秘籍,雖然秘籍早已經毀了,但是仍然是如同孩童手持黃金招搖過市,純屬找死的節奏。
但是現在我的修為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不需要畏懼有人覬覦我的東西,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我就算打不過,跑總是跑得掉的,再說到了那個程度的高手也沒必要覬覦我的東西了。
這個吳成龍知道幾十年前鍾無咎在泰山飛升的事情,看來果然是閭山道真正的傳承法師,我低聲問吳成龍道:“吳師傅是紅頭法師,還是烏頭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