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追蹤自己的小神識而去,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終於來到了一個地方,這裏是城市另一端的郊區的一個村莊,依山傍水看上去十分的安靜秀美,我把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下了車以後身形閃動,按照小神識所在的方位走了過去。
我到了地方一看不禁有點目瞪口呆,這個地方赫然是一個日式庭院的莊園,看這個占地麵積,特麼的趕得上一個度假村了,而且這地方看起來戒備還挺森嚴,不時有穿著黑西裝貌似保鏢的人在走動。
莊園四周都有高牆圍著,我心想今天哥們要嚐試一下飛簷走壁的感覺了,給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隔絕靈體感應的隱身符,我用極快的速度繞著圍牆找了找,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容易進去的位置,運起列子禦風身法跳了進去,進去之後我一看,裏麵果然是典型的日式園林,這個我在日本的時候從山本雪和岡本壽夫的住處都曾經感覺到過,這一次是再次看到。
我按照小神識的位置慢慢摸過去,路上倒是遇到了幾批守衛,不過這些守衛都是普通人倒是沒有被他們發現,終於我找到了我分裂出去的小神識的位置,就在一棟木屋的窗下。
我靠近了那木屋,隔著老遠就能看到這木屋中黑氣衝天,顯然有修煉邪法的高手在這裏居住,等到我來到木屋下麵從窗戶縫裏一望,立刻就看到了白天遇到的那個穿著黑綢長衫的男子。
此時這個穿著黑綢長衫的男子正擼起了袖子,用一把慘白色的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把一滴滴的鮮血滴落在他麵前的一個盆裏,而這個盛血的盆卻是放在一個香案上的。
香案的後麵就是一個神龕,神龕的樣式倒是和常見的沒有什麼區別,隻是那供奉的神像卻是奇形怪狀麵目猙獰,這個神像的上半身是人的形象,是一個袒露半身的老人,但是這個下半身卻是非常奇特,仿佛是蛇的身子,但是卻長著四條腿,而且這四條腿還不一樣,兩條腿是牛蹄兩條腿是馬蹄,身後有一條尾巴,卻是鱷魚的尾巴。
我看到這個神像知道這就是這個禾山道弟子供奉的邪靈形象了,看來這個家夥召喚了邪靈,現在正在用自己的鮮血送邪靈離開。
僅僅從這一點,也就能看出了請的是正神還是邪神的不同了,正神請來以後送的時候最多是言辭恭敬一點,送上香花水果就好,稍微要求多一點的可以用三牲代替,而邪神就不一樣,請來固然不容易,送走的時候更是要用鮮血喂飼,稍微吝嗇一點恐怕就會引來反噬,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一點鮮血能夠滿足人家的胃口了,多半是要被狠狠的盤剝的,到了最後被反噬丟掉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我現在不是來看這個黑綢長衫的男子怎麼去送邪靈回去的,而是來找周慧雲被這家夥拘來的天魂和地魂的,我正準備破窗而入把這家夥給製住,忽然就聽到了這家夥自言自語起來。
我一聽頓時一驚,隻聽到這家夥陰惻惻的道:“我剛才差點被一個道士用天雷給劈了,你想用這點血就送我走,不可能。”
那個黑綢長衫的男子的聲音我是聽過的,和現在這個聲音完全不一樣,而且通過這個對話的內容我也能聽得出來這應該是那個被黑綢長衫的男子請來的邪靈在說話。
這家夥居然被自己請來的邪靈給附身了?這下這家夥的樂子大了,一般來說這些被法師請來的邪靈可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過路精怪,實力絕對很可怕的,這下這邪靈開始提出原先約定之外的要求並且直接附身,那可就是反噬的前兆了。
我正在暗自幸災樂禍的時候,就聽到那黑綢長衫的男子說話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不過一會兒是他自己的聲音一會兒是那邪靈的聲音,似乎是在爭執什麼,我正在盤算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聽到那黑綢長衫男子發出了一聲慘叫,這一聲慘叫真可以說是淒厲無比,我先是嚇了一跳繼而大驚失色,尼瑪這個家夥慘叫不要緊,可是會驚動那些莊園裏的守衛的!
那些守衛我雖然並不害怕,但是那些都是普通人,我可是不好傷害他們,沒辦法我隻能在守衛沒有趕過來之前迅速去把東西弄到手,我幹脆一掌拍開了窗子,身形一閃就穿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