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想要暈倒的感覺,這女人的大腦回路不知道是怎麼構造的,要知道如果我把張嫣是一個神靈後裔的事情說出去的話,絕對會給她惹來大麻煩。
除了神靈後裔之外,在普通人類中有時候也會有異能者覺醒,這樣的異能者和神靈後裔是不同的,不過不太好分辨。
而對於修行界來說,普通人類覺醒異能者那沒什麼,但如果是一個神靈後裔的話,嘿嘿嘿嘿,有很多旁門左道的修行者會非常感興趣,因為帶有神靈血脈的血液是煉製丹藥的好材料,不但如此,很多以血液為媒介的法術如果有神靈血脈的血液來施展的話,威力大個七成以上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甚至威力大過幾倍都很正常。
所以從很古老的年代開始,一旦發現了神靈後裔的話這個神靈後裔的下場多半都悲慘到極點,在一些傳承古老的旁門左道中,甚至有豢養神靈後裔的習慣,那些神靈後裔被豢養來作為抽取血液練丹和製作符錄法器的材料,在某種程度上,和道門抓捕那些修行有成的動物是一樣的。
如果我把張嫣是神靈後裔的秘密說出去,我敢保證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旁門高手找上張嫣,有些潛修多年的邪派人物實力可是恐怖得很,別看哥們我是大真人後期,但我絕對不想和那樣的邪派高手對上的。
在鍾無咎筆記中除了記載各種法術道術之外,也記載了鍾無咎當年橫行天下的見聞,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她當年和很多高手交手的心得,其中有不少旁門高手的實力簡直強到匪夷所思,我印象最深刻的有一個就是好像就隱居在距離這裏不遠的邛崍山深處,這人無名無姓自號邛崍狂客,在鍾無咎的筆記中記載她到邛崍山采摘一種異草煉藥的時候碰到了這個邛崍狂客,結果雙方交手居然打成了兩敗俱傷。
我在鍾無咎筆記中看到的鍾無咎寫的她和無數高手交鋒的經曆中,受傷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受傷最重的一次就是和這個邛崍狂客的交手,鍾無咎在筆記中說這個邛崍狂客的法術詭異霸道之極,而且修為身後無比遠遠超過了大真人級數的能力,她猜測這人一定是兵解轉世了多次的修行者,所以才會有那麼強的修為。
我現在雖然修為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高明,但自知和當年的鍾無咎比還差得遠呢,至少嶗山玉清宮的靜音真人我就比不上,而那個邛崍狂客要是現在還活著的話,我肯定就不是對手的。
這種旁門高人根本就不會像玄門正宗那樣對國家法律還有敬畏之心,要是被他們知道張嫣是神靈後裔的話,那根本就不會管她是什麼特勤局的人員,直接就會找上門抓走,至於是抓去抽血煉藥還是拿去做奴隸看能不能生出一堆小神靈後裔,那就看這些旁門中人的心情了。
我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張嫣看了一會,這女人既然已經覺醒了神靈血脈,我就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身份曝光的危險,看她剛才的反應顯然是知道的,就這樣還不肯亂殺無辜,倒是讓我對這女人的觀感有了些改變。
“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我想了想對張嫣道:“不過你這個樣子如果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
張嫣瞥了我一眼淡淡道:“那也沒辦法,有任務的時候難道還能瞻前顧後嗎?”我揉了揉鼻子道:“看在你和金寶是同事的份上,我幫你煉製一個法器給你好了,戴上以後可以掩飾你身上的神力氣息,這樣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遇到高手,也隻會當你是普通人覺醒的異能者。”
張嫣疑惑的看著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一雙眼睛裏滿是懷疑的神色。
我鬱悶道:“不是說了看在你是金寶同事的份上,你和金寶是同事,那小子的性格我可是知道,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要是自己的同事遇到危險他肯定會拚命,如果有高手找你麻煩這小子不是要遭殃?”
張嫣聽我這麼說這才相信了我的話,居然微微一笑道:“看不出來你和金寶的感情還真的不錯,你還挺講義氣的。”
這女人一直是冷著臉對著我,這一笑居然嬌媚萬狀,刹那之間我竟然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失神,衝口道:“你應該多笑笑的。”
好麼,我這句話一出口張嫣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考古隊還要在這裏工作一段時間,我們七組要保護他們,你準備什麼時候幫我煉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