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銀行家的夢境
“人性是怎麼樣的？”郎鋒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連郎鋒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
“人性啊……你是說人性？”夏雨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每個人是不同的吧。但是，不可否認，有時候是很黑暗的吧。”夏雨已經在狩魔公會呆了很長的時間，遇到過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對於人性黑暗的一麵是從來不曾不知的。
當兩個人坐在銀行家沙發上的時候，已經是晚餐後的時間，七點三十分。新聞聯播剛剛結束。電視機裏麵傳出來播音員程式化的結語。
“聽說，新聞聯播是可以辟邪的。”郎鋒扭頭笑著和夏雨開玩笑。聲音很小，所以按理說對麵的銀行家應該聽不到。
但是銀行家卻聽到了。“如果新聞聯播可以辟邪的話，我就不來找你們這些人了。”
銀行家是一個六十來歲的男人，個頭不高。微微發福。頭發已經微微發白。但是臉色紅潤，眼睛也很明亮。一看就是精力充沛的人。
“你們年輕人愛開玩笑，即使是在工作中也如此。我可以理解。不過，如果你們在我們銀行工作，就很可能被我炒魷魚了。”銀行家一副刻板的嚴肅的臉孔。
“呃，對不起。”夏雨先采取溫柔的攻勢，“不知閣下最近遇到了什麼樣的靈異現象？可以當我們的麵，仔細地描述一下嗎？”
“你們的資料裏沒有嗎？”
“哦，有倒是有。但是還是希望可以親耳聽您說一說。”
“嗯。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最近，我總是在夜晚兩點的時候，醒來。醒來的時候，床上隻有我一個人，也就是說，我的妻子不在床上。而很快我又會睡著。就好像吃了安眠藥一樣。而在早晨醒來的時候，我的妻子好端端地睡在我的身邊。我問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妻子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說，她一整夜都睡在床上，哪裏也沒有去。她說我可能是晚上做了夢。我也就認為也許是個夢。但是，每天晚上如果都做同樣的一個夢，那是不是就奇怪了？每天晚上我兩點鍾的時候必定醒來。隻有那麼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隨後又睡著了。這段期間內，我發現本來在床上的妻子，卻不在床上，所以，我很擔心這件事。”
“哦？這倒是一件怪事。”郎鋒說道。“會不會是貴夫人，夜裏起夜，所以不在床上。不過即使不在床上，也不至於如此擔心吧？或許真像貴夫人所說，隻不過是您做的一個夢而已。有一種夢，叫做‘重複夢’。就是每夜都做內容相同的夢。也許你是做了重複夢吧？”
“但願如此。”銀行家喝了一口茶，說：“不過，你們還是不懂我在擔心什麼。”
“還請見教！”郎鋒認真地說。
“我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了。可以說，已經是個老年人了。而我的妻子，隻有三十一歲。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性。……呃，你們應該知道我所擔心的事情了吧？”
銀行家說得比較委婉，但是兩個人還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銀行家懷疑自己的妻子在夜裏外出偷情。這種事情，的確不好外傳，所以才找到狩魔公會這種神叨叨的組織來處理吧？
郎鋒和夏雨彼此望了一眼，郎鋒說：“這件事應該說還是和好辦的。我們在您的臥室裏偷偷安裝一個攝像頭，然後查看一下您妻子是不是在夜裏外出，這件事的真相不就搞清楚了嗎？”
銀行家點點頭，說：“那麼就拜托你們了。不過你們最好快點。我妻子去超市也快回來了。”
“您放心。安裝過程不會超過五分鍾。”於是夏雨和郎鋒在銀行家的臥室裏麵安裝了攝像頭。然後就起身告別了銀行家。
在回去的路上，郎鋒笑了笑，說：“看起來，這件事和鬼怪無關，隻不過是一場家庭內部的矛盾罷了。年輕妻子背著年老的丈夫出去偷情。唉這件事，也許應該拜托私家偵探社才對。”
“嗯。不過在人家的家中安裝攝像頭，這種主意你也能想得出，那麼人家的隱私豈不是被你全看到了？”
“老大！是他拜托我們弄清他家的隱私，又不是我主動偷偷在他家中安裝攝像頭的。更何況，現在這個年代，哪裏還有什麼隱私啊？全部是‘赤裸裸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