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式神宗最後傳人
老人的目光忽然暗淡下來,他說:“其實,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想要找一個人,將我的衣缽轉交給他。這才是我找你來的目的。”老人仿佛一瞬間就又老了十歲。風吹動他的白色胡須,仙風道骨一般。
郎鋒一時間沒有搞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望著他。
“老人家。你的身體康健,說話如同洪鍾,走路如風。怎麼會說這種喪氣話呢?”
“不。我自己的事情,我很清楚。你看。”
老人家走到桂花樹下,將自己的胸口的傷疤給郎鋒看。一看之下,郎鋒嚇了一跳。隻見一個巨大的刀疤,在老者的胸口上。如果看著刀疤的樣子,可以想象當時重傷時的樣子。如果自己受了同樣的一擊,那麼肯定自己會沒命的。因為這傷疤的樣子,很容易推測出刀鋒深入的程度肯定傷及了心髒和肺部。
“老人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對你下的毒手?”
“這是一次在狩鬼過程中遭遇的傷害。那鬼怪很厲害,就算是年輕時的我,也很難將它收服。如今年紀大了,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已經一百多歲了。可以說,經曆了和鬼怪大大小小的上千次戰鬥。不能說百戰百勝,但是十有八九也是會將妖鬼驅除。但是最近的幾次,卻十分出乎我的預料。鬼怪的厲害程度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再加上我有些老邁,於是就收了這重傷。你通過這傷口就可以知道這傷究竟會有多重。雖然我用百年的修為,讓傷口愈合。但是內髒的傷害已經無法逆轉。我想我的時日無多。而且有沒有後人願意接替衣缽。於是,偶然間看到你的身影,以及你出任務時的樣子。有看到過你有情有義的一麵,所以,叫你來,就是想讓你接替我的衣缽。成為‘最後的陰陽師’。”
“郎鋒聽了很高興。但是卻謙虛說:“郎鋒何德何能。”
“年輕人都不時興謙虛了。這是個自誇的年代。謙虛已經不是美德了,至少在我的眼前看到的,那些對自己自信的人才更有能為。也更吃得開。”老者到說。
“你跟我來。”老人,將郎鋒叫到自己的書房裏。他從書架上,那處一個卷軸。
在郎鋒的麵前,老人展開卷軸。上麵是一排排的名字。在卷軸的開頭的部分,郎鋒看到了那個有名的名字“安倍晴明”。
老人指了指,最後一個名字說:“你看,這是我的名字,‘一鳴’。這是我悟道以後,受於師的法號。它寫在最後一個。這是式神宗的陰陽師的名普卷軸。我將你的名字寫在最後。你這才是,最後的陰陽師。”
老人說罷。提筆寫下了郎鋒兩個字。那字體遒勁圓滿。郎鋒在想,如果自己將來也有所傳遞的話,那時候,自己會不會用鋼筆而不是毛筆寫字?可是如論是用鋼筆還是毛筆,都肯定會是不太好看的字體。
老人寫罷。將筆撂在筆架上。將卷軸親手交給了郎鋒。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傳人。最後的陰陽師。式神宗的傳人。”郎鋒接過卷軸,心中所想是,自己真的走了狗屎運。或者,這不是在做夢吧?
從這天開始,郎鋒每天買些上等的酒菜,經常來看望自己的這位“恩師”。而恩師一鳴,也把自己院落的所有鑰匙,交給了郎鋒。並且說,如果他死後,將由郎鋒接受他所有的財產。包括書房裏所有的關於式神宗的秘笈。
這一日,郎鋒像往常一樣,買了半斤豬耳、半斤鹵牛肉、新鮮的帶魚兩條。外加衡水老白幹一瓶。來到了恩師一鳴的院落。“師徒”倆,又開始對飲。
今天一鳴的臉色顯得特別蒼白。雖然,依然笑容滿麵,但是經常會咧嘴皺眉。郎鋒知道,恩師的時日無多了。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郎鋒走了以後,當晚一鳴就坐化歸西了。第二天,郎鋒帶著酒菜來訪的時候,隻見一鳴坐在自己的練功室裏。麵目沒有絲毫表情,眼睛閉著,就好像依然在練習靜功一樣。但是,郎鋒的手一鬆,酒菜掉在地上,他知道,“恩師”已經死了。憑借狩鬼者那精準的感知力,他已經無法感知到恩師的氣息和靈氣了。
郎鋒聯係了醫院,救護車開來,卻直接判定為死亡。
他買了上好的墓地,給老人安葬。然後將老人送給他的院落。仔細地打掃了一遍。然後將各個房間鎖好。隻是將老人家私藏的書籍重新歸攏了一下。然後每天晚上來,給老人誦經超度。
隨後的日子,他每天來這裏,閱讀那些式神宗的秘笈。頗有所得。這裏清雅的環境、清新的空氣,和安靜的環境,讓他很是受用。心想,如果可以常年再次居住,恐怕可以活到像恩師一樣大的歲數。恩師在臨死前幾天對他說,他已經活了一百三十多歲了。這樣郎鋒才知道了恩師的真正年紀。
這件事,不光讓郎鋒得到了一個美麗的院落,而且讓郎鋒得到了許多珍貴的式神宗的秘笈。
很快,郎鋒就學會了式神的驅禦方式。也很快得到了很多的式神,作為自己的幫手。那些紫薇花的花精們。隻要郎鋒喊出“花嫁”的名字,就會出來給他端茶倒水。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