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天華斬!”
兩招衝撞,爆發出巨大的轟鳴,整個林間在這場風暴之下摧枯拉朽般的翻天覆地。
豁盡全力的一招,泰豐身形不穩,在這強烈的衝擊之下當場吐血,震飛,昏迷不醒。而紅刀雖然尚能抵擋分毫,也不可避免的受到波及,當然嘔紅。
少頃,風暴平息。已經滿目瘡痍的山林似乎也在宣告著這場戰鬥即將終結的事實。
郭飛雲踉蹌著站了起來。剛剛的衝擊波再加上逆滄海與狂梁兩人的夾擊,讓他受創飛出,被夾在臂下的雲之初也被拋在了一邊。
就這樣敗亡嗎?恍惚之中,雲之初似乎覺察到了外麵的情況,他似乎能抓住自己的意識從何控製自己的身體,但就在那一瞬間又變得十分的茫然。就像一個漂浮在大海中的人,漫無目的,毫無方向。
恍惚之間,一個聲音出現了。它是威嚴的,也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
“想救他們嗎?”
空靈,幽遠。仿佛來自九天之上,又似來於九幽之下。無邊無際,捉摸不定。
雲之初忽然清醒,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眼,他發現自己再次進入了那晚以為是夢境實則為意識空間的地方。隻是此時不同的是,在他的眼前不再毫無景物,而是倒映出了外麵的所有景象。包括毀壞的山林,昏迷的泰豐,渾身是血的三叔還有踉踉蹌蹌著站起來的郭飛雲師叔。
“想!”雲之初急呼,“還請前輩幫我!”
“嗬嗬。”虛空之中蕩起漣漪,“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也沒有幫你的原因。”
是無情的拒絕?眼見逆滄海和狂梁的攻勢再起,而與此同時,鬼衣和紅刀也在外圍看著,似乎也有插手的意思。局勢對於郭飛雲來說可以說是已經到了鬼門關了。
“師叔不能死,死了我怎能對得起子君?二叔、三叔、泰豐叔也不能死,死了我又怎麼麵對九泉之下的父母?”
是摯友的父親,是父母的摯友,是父母的兄弟,是自己的親人!雲之初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為了自己,為了雲家失去自己的性命?
他猛地雙膝跪地,乞求道:“求前輩出手相救,雲之初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今日之恩。”
又是一聲輕笑,空中漣漪再起,問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雲之初垂首而言:“為了親朋,為了摯友,隻要前輩能出手相救,這一跪值得了。”
空間恢複了以往的寧靜,空間的主人似是遠去,可那安安靜靜的漣漪告訴雲之初對方還在那裏。他的心怦怦直跳,從未有過的緊張,也從未有過的焦急。
忽的雷霆之聲大作,響徹在雲之初的耳畔,又轟鳴在他的心間,那個聲音威嚴的不可侵犯:“睜開眼,站起來,拔出你背後的殘刀!”
意識空間之外,本來昏迷著的雲之初猛地睜開雙眼,光華閃過,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隻見他緩緩抬起右手,握住了一直負在背上的殘刀刀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