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閣閣頂。
“啪嗒”,墨將佩劍桑邪拍在桌子上。
“竹,你可聽說過了,她回來了。”
公子竹放下手中的酒杯,品了一下,“好酒,你也嚐嚐?”
墨直直地看著他,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公子竹“…………”。
“既然回來了,怎這般不開心。”
墨走到窗邊,望著滿天繁星,似又回到初遇的時候。“誠然,想起一段往事罷了。”
往事若畫卷一般在墨眼前攤開。
是夜,薑國皇宮內。葡萄美酒觥光交錯,“今夜,眾卿不醉不歸。哈哈哈哈。”
熱鬧的大殿中回蕩連綿不絕新帝的笑聲,突然,薑國大將甄墨口吐鮮血,“快……傳禦醫。”
聞得此新帝作驚惶萬分狀,“甄墨,朕要你挺住……”
蟠龍殿外,禦醫院中,薑帝前紅人兒宣讀懿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甄氏墨將,奇病久居,拒不上報,其心有異,卿等當佐於朕,特密詔傳與爾等,無需前來,降其罪於無形即可。欽此。”
禦醫院長淚落於地上,心道:虎口伴君,終得這樣一個下場麼,甄墨,你這鬱結之症,我怕是一輩子,都治不好了。爾後答道:“臣,接旨。”
待甄墨醒來之時,身在亂葬崗,便是隨意動動,也是刻骨的疼,然而,正當他覺得自己將要魂歸故裏之時,一火衣女子蹲在他身旁,似是拿了什麼水兒在他嘴上滴了一滴,隨後額上印記閃了那麼一閃,待看清那女子傾國容顏後,便喃喃道出了他這人界生涯第一句如此荒謬的話:怎的這幽冥司女鬼,竟這般漂亮...
待神奇聽清了他的話後,“你大爺的,死到臨頭還嘴硬。”
玉返打了個盹兒,“帝君,這話可不是這麼用的,說起來像是你跟他多大仇一般。”
神奇又蹲了下來,抬起甄墨的下巴,“小倌兒長得倒皓齒明眸的。”
聞言至此,玉返也低頭打量一番,“您這麼說對得起帝曜上神麼。”
神奇擦了手,豪邁道:“玉返,把他給老子打包帶走!”
“…………”
第二日,神奇帝君在陽元樓邊兒聽著小曲兒,便對身邊人道:“怎的跟個癩皮狗一般,我身邊兒不缺人伺候。”
看那人不說話,神奇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兒,“這是忘川河河水,你喝一口,便什麼都不記得了,想跟著我便放棄塵世紛雜,永生永世追隨與我。”
再睜眼時,甄將軍的眼神不再那麼空洞,似返璞歸真般,卻唯獨對麵前這個絕色女子有著強烈的熟悉感,“我是誰?”
神奇手指並在一起搭在桌子上把玩,看著這完美的小生,笑道,“你乃上界麒麟族帝君的貼身小保鏢,你這墨色的眼眸是真真水靈,從今起,你便喚作“墨”罷。”
聞言墨單膝跪地,“謝帝君抬愛。”
畫麵轉回來,墨的第二瓶桃花釀也已下肚,此時公子竹淡淡道:“你等的人來了。”
“扣扣扣‘”
門外小廝通報道:“公子,明月姑娘求見。”
“讓她進來。”公子竹道。
待幽繁與南荼進來後,南荼緊盯那個戴著麵具的怪人兒道,“這正夏時期,你不熱麼。”
聞言幽若掐了掐南荼的手臂,“哦……上司近來可好,我來贖回明月的賣身契。”
隨即將倆元寶放於桌子上。“可以了麼。”
然而,不經意的一眼,卻令南荼心中一陣悸動,待看清墨的麵容後,大聲道:“老冰塊兒,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