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泛白,光朱疑惑著開口道:“我好似入了別人的夢。”
“那夢中的人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甄墨想了想,雖覺得不是很禮貌,還是問道“夢到了甚麼?”
光朱似以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甄墨,總不會告訴你是春夢,還那麼真實的。
甄墨不解,卻又在想,若魔族也在尋天機麒麟,那般這一世若麒麟封印覺醒,自是又一番腥風血雨。到時魔帝是否會對帝君下得去手。
已過正午,窗外鶯啼鳥語。屋內兩個人還是昨晚的姿勢。
“砰砰砰”,南荼不停的拍打著這間屋的門。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光朱不會留在自己身邊的。
“墨,你起來了嗎!我們要入城了!”南荼急切的喊道。甄墨聽到此話,才忙起身去開門。一陣窸窣響聲後,雕花的木門終於被打開了。南荼望著甄墨眼下的眼袋,皺了皺眉,擔心道:“你昨夜沒睡好?”
“嗯。”甄墨望著她的眼眸。南荼被看的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那你們快些洗漱,待會就要上路了。”
見甄墨將門內的光景擋的嚴嚴實實的,疑惑道:“你將這門擋的這麼嚴實做什麼。”說罷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許奇怪,甄墨隻見她像突然想到什麼似得捂住嘴巴,驚訝的看著自己。
“莫不是……莫不是……”此時,光朱從甄墨背後露出個腦袋來。
南荼的眼光在兩人身上往返了好久,終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成全他們,沉聲道:“打擾了。”
轉身離去,那頭發隨著動作就那麼一甩。甄墨眼中似有了色彩般鮮活。
天界。
百裏穹一身帝袍坐在朝陽殿上,聽著眾神的宣政。就這般想著,我已經幾日沒見她了,不知是胖了還是瘦了。越想越是煩躁。揮了一下手,怒道:“夠了,都是同輩的人,你們在我這裝什麼老臣。”誰知,此時,離文神君慢吞吞的走出來,向殿中的百裏穹恭了恭身,“天帝,如今天界已亂得一團糟。還請您如實說出,第一天宮的商玉返星君,玉盤宮的幽繁上仙,宣武殿……棲炎殿的昀安將軍的去向。隻剩下天帝您,便又可以湊成一堆兒搓個麻將了。”
聽及此,百裏穹感到深深的蛋疼。
“離文,離德,離信,離音。四位神君已是天界僅剩的最後一批父輩的神了。”
頓了頓,繼續道:“玉返,幽繁,昀安,你們仨出來吧。”隻見從朝陽宮門口,走出來了三位神仙。
四神君這麼一望,有些尷尬。不知說什麼好。
“看來是老臣多慮了。”然百裏穹就這麼掃了他們一眼,繼續聽政。
眾神沒有仔細看,這三人雖鮮活的在,但眸中卻毫無感情。
百裏穹一想自己如此的聰明,不禁飄飄然起來,心想:玉返,你日後得好好謝我,欠我這麼大的人情。想著想著竟覺得這聽起政來也有滋味兒了。
然朝陽殿後花園內,靜宜仙子望著她剛剛栽培的那朵已經被拔禿的牡丹,胸口一上一下的,天界傳來來自靜宜的怒吼:“百!裏!穹!我跟你拚了!”
百裏穹掏了掏耳朵,不知是誰在呼喚我啊。
馬車上,光朱坐在南荼的右邊,甄墨左邊。南荼麵對馬屁股,正色道:“若是兩心相悅,還是可以成全的。”
黑貓也像思考了一般,學南荼話道:“可以成全的。”
甄墨頗感無奈的望著自家的帝君大人,大人,我才是你自家人,那種用看仇人的眼光看我是怎麼回事。
光朱望著這小姑娘,伸手敲了敲她的頭,“這裏麵裝的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