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突然想到什麼,說到:“啟稟娘娘。奴婢突然想到一事,奴婢從禦膳房那兒拿山楂的時候,剛剛裝好,就有個小太監告訴奴婢,說是禦膳房總管找奴婢,所以奴婢離開了那麼一小會兒。但是奴婢回來的時候還是奴婢包裝的那樣,沒有動過。”禦膳房的包裝都是用膠封好的。若是動過,必定能發現。
若璃警覺,似乎有哪裏不對。但是哪裏不對呢?
淑妃有些不耐煩的說到:“這算什麼?既然你已經包好了,那就不可能給你再打開放藥了啊,你回去確定是你自己包的那個樣子?未曾動過?”
寒梅點點頭:“未曾。”
若璃終於想到了問題所在問道:“那個禦膳房的總管叫你去說了什麼?”
寒梅支支吾吾的不好說,貴妃一見情況不對,立馬嚴肅問道:“說,要是不說,本宮馬上遣了你去小樹林澆灌。”
寒梅淚眼汪汪的扣頭,說到:“娘娘饒命。奴婢與那個禦膳房的總管是老鄉,前段時間去幫良媛拿蜜餞的時候認識的,奴婢進宮後得了一點賞賜,奴婢讓大總管幫忙帶出去給奴婢的母親,她生了重病,家裏急等著用錢。那天,他叫了奴婢去告訴奴婢東西已經幫奴婢帶了出去,奴婢的哥哥去賣了好價錢,給奴婢的娘治病。”
雲妃緩緩說到:“既不是什麼大事兒,也不必在意。那你還有其他離開的時候嗎?好好想清楚,萬不可再有遺漏。”
寒梅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
若璃此刻卻顧不得看寒梅,因為若璃注意到雲妃的臉色很不好,而且一直捂著肚子,想到什麼,若璃看向月欣,果然,月欣的臉色也不好,難怪她一直不說話。
陰謀,這一切,都是連環著的陰謀。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柳小儀說話了:“嬪妾有一點不明白。”
貴妃看向她,示意她說。柳小儀說到:“正常的人腳抽筋的話怎麼可能端得穩一大碗的吃食隻灑了一點點?嬪妾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可是嬪妾將整個盤子全部打翻了。所以,剛剛聽寒梅的話,嬪妾覺得是不是因為嬪妾太沒用?”
貴妃聽後大怒,猛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大膽奴婢,盡然敢玩兒花樣?找死。”
淑妃笑道:“果然是內賊。居然還把事情搞得這麼大。當真可笑。”
寒梅大哭,大喊冤枉。這時候文嬤嬤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宣妃的身後。
若璃看了一眼宣妃,宣妃鎮定自若。月欣突然開口道:“寒梅。我問你,這些天可有什麼人來看你家小主?”
寒梅停止哭泣,隔了一會兒,說到:“有,宜嬪娘娘和上官貴人來過。”
宜嬪和上官貴人一愣。不知道月欣什麼意思。
隻見月欣繼續說到。“剛剛嬪妾請人去禦膳房拿了一個賬本,這個本子上記錄著這段時間有哪些妃嬪都領取了山楂這樣的東西。”
林嬤嬤將手機的本子拿出來交給瑾貴妃。貴妃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到:“隻有宜嬪和本宮還有洛昭容有領取過。本宮的已經食完。”
宜嬪說:“我的隻用了煮了一次山楂水來喝。還有大半灌。”
洛昭容說到:“本宮的已經用完,是用來給本宮和大皇子製作山楂糕的。”
大多數人看著宜嬪。宜嬪大怒:“誰再看著我,別怪我不客氣。我沒做過的事兒,是不會認的。”
貴妃皺眉,月欣想說什麼,若璃衝她搖搖頭,她疑惑的收回了想說的話。
貴妃說到:“宜嬪也別發火,也不就說是你做的。不是沒有證據呢嗎。”
宜嬪這才消了消火。憤怒的看著月欣。月欣無奈的搖了搖頭:“宜嬪別這樣,消消火消消火。”
若璃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將每個人的神色分析。這件事實在麻煩,若是不查清楚,必定會牽扯與靜良媛結怨最深的自己。
瑾貴妃許久都不說話,其他人也安靜。連一向停不下來的陳雪都不敢發出聲音。
隻見瑾貴妃的貼身宮女雙兒低頭在瑾貴妃的耳邊說什麼,然後貴妃大驚,看向了月欣和雲妃。見兩人神色有異。連忙照顧人將所有的窗戶打開。眾人不解。
貴妃這才對著月欣和雲妃道:“你們可好些了?都怪本宮思慮不周,室內雖暖和卻也不通風。今日人多,更是如此。”
雲妃搖搖頭:“沒事兒,這貴妃娘娘體恤。”
貴妃這才鬆口氣,要是審個案子驚到了這二人的胎,可就問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