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書離開後,若璃心中仍有疑問,於是再次問看向阿奇,輕言道:“我們再將弄影的身體檢查一次,仔細檢查一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口。這都是我們為她翻案的證據。”
阿奇感激的看著若璃,激動的點點頭:“是,奴婢替主子謝謝賢妃娘娘。您對我家主子的恩情,奴婢一輩子不忘,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回報您。”
說罷,便激動的要跪下給若璃謝恩,若璃急忙拉住她,輕輕搖頭。弄影能有這樣忠心的奴婢,也說明弄影的人品好。
二人將弄影的衣服脫掉,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每一個地方。半個時辰後終於全部檢查完,阿齊看向若璃輕輕搖頭。
“除了手腕沒有其他任何傷口。”
若璃皺眉,更加確定了之前的想法,多必必然是被某人收買了,故意害死弄影的。
若璃的眼睛漸漸變得冰冷,不管這人是誰,多必的後台有多麼強大,若璃發誓一定要有仇報仇。
深深的仇恨的種子在心裏發芽。
又是一天過去,弄影到了出葬的時間。
一大早,若璃便守在許弄影的棺材旁邊。今日許弄影便要被送出宮安葬於妃陵。
若璃看著已經被蓋上了棺材,眼淚不自覺的流下,卻不敢滴到棺材上麵。
嚇得若璃急忙將眼淚擦掉。
有人將許弄影的棺材抬了起來,若璃也跟著棺材出了門。
整個長影軒掛滿了白布,氛圍非常的哀傷,每個宮女與太監都穿著白色的服裝又一次送走他們的主人。
就連‘長影軒’的牌匾上也掛著白色的帆布。這便是一軒主人死了才有的待遇。
若璃的心情也被渲染得很不好,很低沉,現在送葬的奴才占滿了整個院落。
須臾,送葬的人都走了,整個常雨軒也變得空蕩蕩的做尼,站在長影軒的門口,抬頭望向‘長影軒’這三個字,這三個字仿佛也感受到了人們的悲傷,也變得很死氣沉沉。
若璃的淚再次落下。
過了不久,六書急衝衝的趕來,對若璃行了一個禮:“娘娘,多必招了。”
此刻,若璃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聽到這樣的消息,若璃放肆大笑。
笑過後卻悲傷的說道:“慎刑司的嬤嬤,果然是不同凡響,短短一天的時間,該問的都問出來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本宮也好有個思量。”
“回娘娘,原來多必是黎昭媛安排在長影軒的奸細。半個月前,黎昭媛見許貴嬪娘娘與您在禦花園相談甚歡,心中甚為不爽。
於是不久便找到多必,命令多必配合她的行動。讓許貴嬪娘娘在禦花園中喪生,然後再嫁禍到您的頭上,給您和後宮向您靠近的妃嬪一個警惕,也保證了多必的安全。”
若璃一聲冷笑:“她想的可真是周全啊,居然將事情引到本宮的頭上,可惜她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而引火燒身。本宮可不是她能隨意招惹的人。”
六書說道:“這個多必也是個硬骨頭,用了很多方法都敲不開她的嘴,若不是拿她的家人相逼,恐怕她現在還閉著嘴呢。”
說來,六書也是佩服這人,慎刑司的嬤嬤是什麼樣的手段他還是知道的,這樣都能扛得下來,說明是個不錯的人。
若璃冷冷道:“那林貴妃呢,她是怎麼回事兒?她怎麼就武斷的說是本宮的責任呢?本宮可不相信她是猜的或者存心想要陷害本宮。”
六書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對若璃小聲說道:“娘娘,是這樣的。其實那日林貴妃隻是從那經過,正巧發現了正在布置假山的黎昭媛的貼身太監蘇公公。
林貴妃強行逼問之下,蘇公公才道出了實情,於是林貴妃告知蘇公公要黎昭媛配合她的行動,將事情更加完美的栽贓到您的身上。”
若璃無奈的搖頭,原來這一切隻是一個巧合,好愚蠢的林貴妃。
若是當日她將這事兒壓在心裏,然後再悄悄從後麵添油加醋的話,也許可以除掉若璃與黎昭媛兩人呢。
若璃想了想對六書說道:“走吧,你去告訴德妃,本宮與良妃在良妃宮裏等著她,本宮有要事相商。”
六書嚴肅道:“是,娘娘。奴才這就去辦,不過您一個人…”
若璃輕輕搖頭無所謂:“沒事,你去吧,這青天大白日的本宮難道還怕了她們不成?”
六書雖然擔心卻也隻能點頭。這大白天的宮中又多有侍衛巡邏走動,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才對。
一直到兩個時辰後。
所有後妃齊聚落霞宮。
仍然是林貴妃與文貴妃坐在首位上,賢妃德妃與良妃緊隨其後。
林貴妃一臉不滿,不耐煩的說道:“德妃良妃,你們二人這是做什麼?這樣急匆匆的將本宮等人找來,若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本宮脾氣可不是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