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一宮的書房裏。
花折雲神色冷峻的坐在輪椅上,心情很複雜,若璃的病不知從何說起…
皇上緊緊的握著拳頭,背對花折雲站在窗前。輝煌大氣的琉璃瓦被夕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到底是什麼病?說吧,朕承受的住。”
皇上忍著心裏的急切,平靜的說道。
花折雲皺眉,想了好久才艱難的說道:“她的身體並無大,除了虛弱,真的沒有其他病…她的心痛,我懷疑是被人下了蠱,這種蠱隻生長在南疆一代。
據我所知,現在最精通這種蠱術的便是南疆聖女。我當年為你尋找解藥的時候便去過這個地方,與這聖女有過一麵之緣…
要尋這種解藥,恐怕得派人去一趟南疆了。”
可是南疆離京城甚遠,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期間,自己也沒有辦法確保若璃一定不會蠱發,若是再痛該怎麼辦?萬一傷及孩子…
聽完花折雲的話,皇上轉過身來看著花折雲,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南疆聖女,你確定?”
花折雲緊緊的盯著皇上,堅定的點頭。
“難道皇上有辦法?”
皇上的眼裏露出了釋懷的笑,若是南疆的話,這件事便不那麼難辦了。
皇上淺淺開口:“你可還記得,十五年前,咱們在南疆邊境救過一個小女孩…”
花折雲目光如炬,漸漸想起了那段過往。
十五年前皇上與花折雲都還年輕氣盛,前太後也就是那時候的貴妃身患頑疾。為了救養母,皇上與花折雲私下商量,要去為貴妃尋解藥。
一路找到南疆邊境,遇到了被人追殺的那個小女孩,皇上順便救了她。可是不管皇上問那小女孩什麼,小女孩兒都不回答,無奈之下,皇上隻得將女孩帶回了京城。
“我記得那個女孩子被你納為妃子了,對嗎?”
花折雲淡淡的說出口,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皇上得意的一笑:“可不是嘛,當年朕醉酒,與她成了夫妻之事,朕隻能為她安排一個身份,成了朕的妃子。”
“你的意思是問她尋解藥?”
皇上微笑著點頭。既然如此,花折雲也放下心來。
花折雲淡淡說道:“既然有她在,我也不用再多做停留了。”
花折雲和皇上心裏都清楚那個女人的身份。有她在,自然能保若璃無虞。
花折雲淡淡的推著輪椅,平靜下來後就打算離開。
皇上突然叫住他:“你…你不去見見她嗎?她以為你死了,很難過。”
花折雲的背影頓了頓,最後還是搖頭:“算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既然以為我死了,便讓我消失在她的世界裏吧。
對了,樊露懷孕了,以後若是沒事兒我不會再進宮了,就讓花太醫為過去吧。”
說完,花折雲的心情好像放鬆了,仿佛卸下了一百斤的重擔,終於得到釋放。
花折雲推著輪椅離開了皇宮。
夕陽灑在他離去的背影上,仿佛鍍了一層詩意,整個人光輝偉大。
皇上站在書房門口目睹他的離去,隨後他轉身去了若璃的屋子。
若璃正忐忑不安的坐在窗下望著外麵的石梅發呆。
聽見腳步聲,若璃興奮的回過頭,見皇上微笑著款款而來。
皇上是笑著的,那說明自己的病還是有救的。
若璃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皇上身邊,嚇得皇上急忙快步上前穩住她:“你看你都是孩子他娘了,還這樣莽撞,也不怕傷著孩子。”
責怪的話卻帶著寵溺的語氣。
若璃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笑著問道:“是不是我的病有救了?”
皇上開心的點頭:“你還真是聰明,憑朕的表情就知道了。不過你說對了,朕知道怎麼救你了。等這朕好嗎?”
若璃開心的點頭,隻要能救能活著就好。
戌時三刻,尋一宮迎來了一位貴客。
“參見良妃娘娘。”門口傳來小勝子行禮的聲音。
知道月欣來了,若璃連忙起身相迎。
拉著月欣的時候坐到窗邊,若璃又開心起來:“姐姐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月欣開心的說道:“你也是,回宮也不通知一聲,要不是陳雪來我宮裏我還不知道你們回來了。
我聽陳雪說你病了,怎麼樣?有沒有請花折雲回來看過?怎麼你病了皇上還在宣人侍寢呢?皇上也不陪陪你…”
若璃淡淡的一笑,並不生氣:“皇上也是男人嘛,總不能晾著後宮的妃嬪不管不是?”
“那也是,皇上對熙容華還是特別的。一回宮便宣了她…”月欣的眼神有些黯淡,不似若璃一般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