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雲冷眼看向皇上:“若是這蠱在你身體裏作祟,你能確保無恙嗎?況且,她不會害我的,不是嗎?”
花折雲從來都知道熙容華對他的感情,卻不敢與她回應,不僅因為她是皇上的女人,更因為自己的心裏容不下她。
這是花折雲第一次在皇上麵前掀開熙容華對他的感情。
皇上被打敗了,看向若璃勸解道:“花折雲說的沒錯,他自己便是神醫,他的身體他能隨時治,換了其他人恐怕中途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況且…恐怕你也感覺到了,若是花折雲有事,熙容華會拚死相救。所以…”
若璃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所以…所以他是最合適的人選是嗎?”
皇上心疼的抱著若璃:“他是最合適的人選,除了他,沒有人能在最危難的時候自救。況且,熙容華也說了,這母蠱無害!你放心好嗎?”
花折雲冷漠的在頭上一摸,隻見他手上多了一根銀色的針。
他將銀針插入盒中子蠱的身上。
然後很快的將子蠱扔在地上,他將一個水杯向子蠱咋去,瞬間,子蠱便被千刀萬剮,成了粉碎。
然後花折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指將母蠱取出。
以若璃能看清的速度,母蠱很快似隱形一般消失在花折雲的手背。
隻見花折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若璃和皇上緊緊的盯著他,片刻都不敢轉移視線。
過了片刻才聽到花折雲出聲:“好了。”
說罷,花折雲抬起若璃的食指,用銀針在她手上輕輕一紮,一滴血冒了出來,花折雲解開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膛。
將血抹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滴完了花折雲又用力擠了兩滴血,隻見血用很快的速度融進了花折雲的心口。
若璃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迅速消失的血跡。
“天哪,我像在看戲法兒一樣。”若璃感歎道。
皇上抓過若璃的手在嘴裏吸了吸才笑道:“這算什麼,我和他見過更恐怖的。現在你可以放心了,隻需要三天,一切都會回到原點。朕也終於可以安心了。”
就這樣連續三天花折雲用同樣的方法為自己胸口的母蠱血。
皇上拒絕了熙容華親自來引蠱的請求,他告訴熙容華這件事他可以請凝琅做,畢竟凝琅醫術甚好。
熙容華隻是淡笑點頭。
皇上讓凝琅坐在外屋做做樣子,不讓外人起疑,而他與花折雲若璃坐在裏屋進行引蠱。
花折雲的刀法很準,一條半截小拇指長的傷口在若璃的胸口,傷口非常細,若璃能感覺到微微的疼。
花折雲的半碗血已經放好,放在若璃的床邊。
很快,若璃感覺到傷口有蠕動,癢癢的,疼疼的…
“嗯…”忍不住那股怪怪的感覺,若璃終是叫出了聲。
皇上急切的拉著若璃的手,安慰:“再堅持一下,能隱隱看到它的頭了,再堅持一下…”
花折雲也緊緊的盯著若璃的傷口,這時候,哪裏能在意那些男女有別的細節。
“別動,快了,那東西就要出來了。”花折雲手中兩根銀針已經準備好。隻待那東西出來。
那東西出來半截身子,花折雲的手迅速的一晃,蟲子已經呆在了銀針上。被針插著,動彈不得。
將蟲子扔進燒的火紅的碳爐裏,蟲子勉強掙紮兩下便被燒為灰燼。
若璃額頭冒出冷汗,也不算太痛,就是那種有東西在你身體裏抽動的感覺太奇怪。
事情終於辦妥,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待皇上的腦袋空閑下來,便想起了在宮外的種種遭遇,當天便下令賜死冷宮的黎昭媛。
這時候若璃正躺在床上休息,她被皇上勒令這些天必須休息在床上不能起來。
歡喜開心的走進屋子,坐在若璃的床邊與她說道:“娘娘,皇上剛剛在禦書房下了聖旨。你猜猜皇上下的是什麼旨意?”
若璃淡淡一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說吧,是不是賜死黎昭媛?”
歡喜開心的點頭:“可不就是嘛,聖旨上寫著黎昭媛以下犯上戕害妃嬪……皇上這是在為娘娘報仇呢,奴婢開心的是皇上對娘娘的看中。再說了,黎昭媛也不是什麼好人,賜死她也是少了一個禍害。”
若璃在歡喜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俊美的臉上還有一絲病容。
“身處冷宮還想著要害人,如今這也是活該。”
“珍妃娘娘金安!”門外響起小勝子請安的聲音。
“雪兒來了。”若璃開心的看向門口,期待著。
陳雪身著桃紅色的宮裝,頭上的珍珠流蘇更顯珍貴。如今升了妃位的陳雪更是富貴大氣,卻也不失機靈俏皮的少女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