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的老人常說夜路走多了會碰見妖怪,不是沒有道理,七十年前的京城,可不像現在這般繁華和平,當時正值宣朝昏君統治之下,百姓怨聲載道,瘟疫霍亂四處橫行,各種組織邪教層出不窮,官府也不管理案件,每天都召集宴席,夜夜笙歌,各種鬼魅魍魎也無法無天,這些導致了後來京城裏發生了四門奇案,分別是陳家上下離奇死亡,湖上夜半百鬼夜行,東街百姓自食其肉,妖僧練蠱毒害百人,之後昏君突然病變,其長子繼承皇位,重新整治全國上下,派出大批官兵肅清邪教,在各地開醫館免費醫治霍亂,重金資助商業農業,至於這四門奇案,至今隻有妖僧練蠱真相已經大白,其他三門真相依舊撲朔迷離,據傳官府召集過江湖上的奇人異士,是否偵破真相又如何隻有官府和七十年前那些奇人異士知道了”一個頭上綁著藍色巾帶的精瘦中年男人說著,對著手裏的金色元寶哈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桌前坐著另一個十五出頭的青年皺了皺眉,像是對這回答非常不滿“就這些?”,中年男人把元寶放進兜裏,一隻手撐著桌子問道:“少俠,你買這些消息幹什麼啊,這幾門懸案可都過去幾十年了,您該不是要翻案吧”眉目間閃著八卦的神情,鬥笠之下的青年豪爽地笑了笑“你還是少知道得好”說著拿起桌上的酒壺一飲而盡,然後拿起了桌上用布包裹住的劍往門外走去,中年男人見自己不討好,繼續玩起了手裏的元寶“這些走江湖的真怪,裝束統統基本一模一樣,我都快看吐了,真是不知道換一換”
京城可以稱得上第四繁華的都城,在鶴州中心之地,雖然如此,但在各種大俠故事裏並不少見,因而進京的所謂的江湖人士每天都可以在街上看見,百姓可以說見怪不怪了,一個戴著鬥笠穿著滿是補綴的粗布衣,套在脖子上的白布披肩,卻背著一柄華麗跌倒劍,這身著奇怪顯眼裝束的人低著頭走在路邊屋簷的陰影下,迎麵撞到了走來的秋鴻羲,二人互相道了個歉,又繼續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了。
秋鴻羲來到郊外一處破敗的道觀,整理了一下衣物,清了清嗓子喊道:“大白師叔,我來看您了”,道觀內傳出了一個中年男子大聲的聲音“暗號”雖然沒有人,但秋鴻羲還是紅著臉看了看四周,假意咳嗽了一下,紅著臉吼道:“真帥啊!”道觀內又傳出一聲“進來吧”,秋鴻羲進到了道觀裏,一個俊秀的男子躺在三清像下的祭壇上,衣著則是一套白色的道袍,一隻手舉著酒杯,另一隻手則順著袖子垂在祭祭壇邊,秋鴻羲取下背著的包裹,裏麵是一些京城的下酒小菜,秋鴻羲邊拿邊問道“師叔,咋們為什麼要定暗號啊”坐著的道士坐了起來“你別看你師叔我這樣,想要我命的玩意兒可不少”說著開始在一堆小吃裏翻找起來“這次帶了些什麼,花生呢”,“在下麵呢,師傅老是跟我說你以前很能打呢,現在為什麼淪落到被通緝不能進城啊”秋鴻羲說著取下了腰間的佩刀遞給了道士,道士扔了幾顆花生到嘴裏,無奈地說道:“能打?能打又有什麼用,都是以前的事啦,而且就算再能打,打得過軍隊嗎”道士說著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指了指秋鴻羲背上背著的關公刀“話說有一點我在意很久了,你為什麼喜歡用這玩意兒,這些都是給那些體型粗大的莽夫用的,咋們風流倜儻的道士就應該用這種劍”道士摸了摸腰間,卻摸了個空“唉,我的劍好像借給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古怪黃毛小子了,總之早點把你背上那玩意兒換到”秋鴻羲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我喜歡用這個嘛,感覺劍用起來不太順手”道士吃完了包裹裏的小菜後擦了擦嘴,抬起頭看著秋鴻羲問道:“我叫你查的地藏廟你查的怎麼樣了”“總體我已經查到了,封印的咒印在一座枯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