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除了你,誰都不重要(1 / 3)

“除了你,誰都不重要。”衛楓安很堅定,回溯往昔,就是他的猶豫和瞻前顧後才會將衛楓夙從身邊推開,以後他一定不會放手,縱然用自己的生命相挾他也在所不惜,隻要能讓他活著,活著就好。

“可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過是我同父的兄弟,不,我從未喊過你弟弟的,你可還記得?”

心抽搐著,但是這種話對他而言已經無法構成威脅,隻是一個眼神,衛楓安便讀懂夙心中所思,相比於衛楓夙對他的了解,他懂衛楓夙更甚。

“我怎會看你一人受苦。”

“風策的二位公子果然兄弟情深,既然二公子不願,那我等就動手了,兄弟們,上,生死不論,隻要捉到便可。”

“哼,就憑你們嗎?”衛楓安帶著輕蔑的笑,這個笑像極了曾今那個冷麵劍客。

劍影混著冷色的月光,笙簫樂音竟也是那般般應景,不知是那個狂妄之人竟在這等殺機之中暗藏閑心,殊不知聽此音者皆是心神受擾,除了幾個內力較為深厚的對手和衛楓夙、衛楓安,但終究音聲渺渺,隻是些許時間便再難尋蹤跡,究竟是誰,除了那些被影響的人皆無所察覺。

再沒有多餘的喧囂,除了刀劍相碰是的脆響,抑或是傷到皮肉的悶哼,唯獨那一聲吼叫震天動地。

“滾,你聽不懂嗎?”繼而轉為比較低的聲音,隻是因為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真以為和我有過那麼一夜就高看自己,這輩子最瞧不上的就是你這種人。”交鋒中,衛楓夙趁著二人背緊緊相靠之時,對衛楓安甩下一句絕情的話,二人再此陷入單打獨鬥的狀態。

隻是衛楓夙顯然比安更分心,明明該痛的人是安才是,為何自己也會那般如錐入骨般撕心裂肺,甚至,甚至當年,與那個讓自己傾注六年心淚的人忍痛分別隻是都沒那麼剜心蝕骨。竟然為此而晃神,衛楓夙對自己臂上所挨的一劍表示了無奈與憤恨,暗自倒吸一口冷氣,體力愈見不支,單膝跪於地上,若非手中有劍相抵,怕是已經倒於地上。

另一劍鋒幾欲入喉之時,衛楓夙閃身截住對手的劍,抹上那人的脖子,而背後又有一劍刺來。

黑暗中,墨玨目睹這等場麵,“夙”聲嘶力竭地喊著,終是來不及觸碰到他,便被一擊昏倒在地。

“哥,”穿透力十足的喊聲,奈何被數十人纏住,如何擋得住那一劍。

“該死。”秦域晚到一步,眼睜睜看著那一劍刺上衛楓夙的胸口。

隨著劍的拔出,仰天長嘯,嫣紅的液體仿佛照亮了黑色的夜,倒地不起的人連呼吸都愈加困難。

閃身奪刀,將刺傷衛楓夙的人刺倒在地,秦域衝李未使了個眼色,那些蒙麵之人便零星撤走。

“哥,哥,你沒事吧,你說話呀,你流好多血啊。”安衝到夙的麵前,跪地哭泣,語無倫次。

“你是夙的弟弟吧,我已經幫他止血,但是極有可能傷及內髒,你快些帶他去找遲恒。”秦域一邊幫衛楓夙處理傷口,同時將遲恒的具體地點告知安。

一旁的墨玨在不安中慢慢醒轉,看著火把之下那些忙碌的身影,眼神鎖定那個昏迷在血泊之中的人,半爬半跑地向那個方向前進著。

“尋?”看著已經淚流滿麵,傷痛欲絕到比自己更甚的墨玨,衛楓安更是無所適從,疑慮頗深。

“現在問這個有意義嗎?你冷靜點,快帶夙離開,若非我不便出麵,我斷不會將夙交付於你。”秦域對著安略帶吼叫著說著,語氣與平日那種謙和有著天壤之別。

“好,好。”即便疑惑眼前之人是否真心相助,但眼下也隻有那個老頭能救衛楓夙一命,便急忙起身。

“我可否同行,雖然我什麼都不是。”墨玨帶著淚眼,誠摯相求。

衛楓安回頭,不知可否,也不知如何拒絕。

“你別添亂了,行嗎?就算擔心也不該耽誤救人不是。”秦域安撫著墨玨,轉頭催促衛楓安上路。

“李大哥,請你幫我照看好他們,若是出了差錯,你應該知道。”秦域話中有話,雖隻有半句,但分量卻很足,神情嚴肅,那種憂慮一點不亞於衛楓安和墨玨。

實在搞不懂秦域的心思,但李未隻得帶著疑惑自動消失於黑幕之中,畢竟以後還是得仰仗秦域的各方力量。

“墨兒,這三年可好。”秦域憂鬱的眼望著衛楓夙前行的所在,卻以戲謔地口吻詢問墨玨的過往。

連隻有幾麵之緣的人都記得自己的長相,為何獨獨就是曾經相知的人認不出變裝後的自己,墨玨那樣在意的卻是事實,也許在夙傷勢嚴重的情況之下,無法認清眼前之人也是正常吧。

“我,很好,不勞你費神。”腦海之中全是夙渾身鮮血的模樣,一如三年之前離開他時的模樣。

“一人,很累吧。”

“不累,反而瀟灑自在。”

“自在到又關心起舊情人的事兒?”

“,……”墨玨不語,尷尬轉頭。

“好了,我不問還不行,隻是剛剛衛楓安所言是何意?”

“他是誰,與我又有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