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走了不過數十丈,自己與湖岸之間便被許多亂石堆阻擋了視線,然後淩亂的腳印突然消失了,不過他已經知道腳印為什麼消失的原因,一切隻在向前的幾副白骨骷髏,應該是走到這被毒死的。
宇飛抬頭望向前方,前方的石壁上也有一條小道,小道曲折向上,一直到了雲霧繚繞的半腰,上麵突兀的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宇飛走上前,再次拾級麵上,到了洞口。
沒有誰會想到,這洞裏另有玄機,宇飛的目光穿過十幾丈的距離看向另一頭的洞口,那洞口遠處的地麵竟然是一繁華的市鎮。
市鎮上人影幢幢,來往如織,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宇飛也知道這是伏龍山下的一個中型城鎮,他先前就是從這個鎮子的傳送陣出來再上山的。
洞口被許多茂盛的藤蔓給遮擋了,隻有些零星的陽光碎碎的灑在地麵,洞中的頂端上也灑下一片光明,四壁上開鑿有一道環形石道貌岸然盤旋而上,足有百多丈之高,石道上灰塵盈積寸餘,沒有行人走過的痕跡。
宇飛邁動步子繼續前行,走不過十步,隻聽得身後一聲沉悶的巨響,地麵震動了一下,迅速無比的回頭看過,便發現進來的入口被一厚重的石門堵得個嚴嚴實實,整個洞裏的灰塵被帶起的風聲激蕩而起,讓他快步上石道,一直出了頂端的洞口。
景色忽然一變,宇飛懷疑自己到了人間仙境。
他竟然是出現在山腳下的一個小小地平地上,仰望遠處,身前是一座更高的山峰,山間雲霧繚繞,樹木隱約可見,平地上林木稀疏,一株株高大挺拔,樹身上被葛藤糾纏得姿態千奇百怪,莫可名狀,草地有些山雞,羚羊在自在啃食青草,見宇飛出現也沒有什麼慌忙起跑的意思,看來是久未見過生人了,但草地上卻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雖然被叢生的雜草覆蓋了,但不妨方淩築沿著小道往裏走。
走不過多遠,隨著一棵樹木被他拋在後頭,景物再次發生變化,他的眼前隻剩下了一條小道,除了小道外,身旁四周的花草樹木,山雞羚羊已全部不見全部隱藏在突然生起的霧氣之中。
係統提示:“你已處在無名陣勢圍困之中,任何現象皆有可能發生!”
宇飛一笑,內力運轉清明,一切重複原樣,山還是那座山,樹還是那些樹,沒有絲毫變化,所謂陣勢,無非引天地之力而致人心生幻象,再加上山石樹木予以錯誤的引導,便能困人致死,宇飛所學地正氣訣最大的特點便是外邪不侵,再加上佛門禪性使人空靈寂靜,這本是一道極難的無名陣勢就在他無心之中輕易破除。
再度前行,在林中穿行不久,他終於看見前方有個小茅屋了,此時一側的落rì在地平線上最後彈跳了下,留下滿天紅霞,隱入了東海。
借著餘光,宇飛看見茅屋前有一小方桌,桌前正有一人在飲酒,那人也察覺到了宇飛的到來,頭一抬,朝著他這個方向看來,兩人目光相接,宇飛一陣大驚,可以說他這是他進入逆天以來最為吃驚的一次。
眼前這人竟是獨孤九州。
不錯,就是宇飛自長門酒樓以來便見過的獨孤九州,而且之後還見過無數次,就連剛才在五毒陣前,他也看見獨孤九州在那與眾人商議怎麼過五毒陣。
獨孤九州也是露出驚異之色,然後稍微思索了一下,麵目有些愁苦,卻是露出一個豪爽之極的笑,舉杯虛對著他,朗朗聲道:“宇飛兄弟,長門一別,已有許久未見,不如過來共飲如何?”
聲音不大,但在夜色迷蒙的山林間,顯得格外地清楚。
宇飛暫且壓下所有驚疑,毫不在意的走到獨孤九州身前的桌子邊坐下,聞言便道:“不知道獨孤兄是否有分身之術,還是這山另有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