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鋼覺得自己很好的驗證了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人生哲理。
雖然挑事前他先報了個警,但並沒有分出給警察叔叔趕來的時間,所以和混混們扭打成一團的時候漸漸落了下風。
以前和老媽在這邊過活,這幾個混混就擾得他們不能安生,不想幾年過去了這些個流氓依舊那麼猖狂。
反正老媽不在了他也沒什麼顧忌,橫豎命一條嘛,看誰拚得過誰。
柳鋼身體靈活輕盈,頭一扭躲過衝到麵門的拳頭,又十分迅猛地回了一拳,把那人甩到了混混頭子懷裏。亂戰中不知道哪個混球趁勢扯住了他頭發,剛才車禍撞到的腦袋鑽心的痛,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使勁兒把那人按到三輪車上,抬腳不留餘地踹向他下盤。
“你他媽是娘們吧頭發你也拽?!”
從小到大柳鋼最討厭別人碰他頭發,誰要是不要命扯了扯,指不定就炸毛狠狠咬你一口。說白了就是把腦後那一撮小揪揪視若生命。
所以治安人員到的時候,柳鋼已經護著腦袋挨了好一頓打,那幾個混混也好不到哪去,鼻青臉腫涕淚橫流的,還有一個躺在一邊爬不起來。
為首的民警把人拉開,瞄了一眼臉腫得媽都認不出來的混混頭子,打開警車車門歡迎他們進警局做客。
幾人被領到派出所,站在牆邊排成一溜聽警官訓話,那混混頭子表情都快拽上天了,看得警官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們這些小流氓怎麼都這麼非主流,不是留長發就是把頭發染成雞尾巴?”
“你他媽才……”
“嚴肅點!”坐在辦公桌前的派出所所長低吼一聲,嚇得那混混立馬立正站好了。
“犯什麼事兒了?”
“搶劫勒索,聚眾鬧事。”
“報案人呢?”
“這兒呢。”警官把柳鋼拽了出來推到所長麵前,道:“報完案就衝上去一起鬧嘍,還有一個被他打進醫院了。”
“這麼能耐?”所長抬頭打量了柳鋼幾眼,皺起眉頭像是有點疑惑。“你以前是不是來過這兒?我看著你眼熟!”
“……”被警察眼熟好像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一個小警帽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路過柳鋼時頓了頓,轉過頭一臉驚異地看他。
“你不是廣場畫頭像那個?”
“……沒錯。”這不是那天老爺子身後跟著的小警帽嗎?好像還叫穆禦哥來著。
“我聽爺爺說他找了個禦用老師,專門教穆嘻畫畫的,就是你吧?”穆梟把資料交給所長,轉身問他。“你犯啥事兒被領這兒來了?”
“我……”柳鋼正想哭天搶地傾訴一番,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看看來電顯示,瞬間臉不疼腰不痛了,眼睛發亮地望著穆梟。“你哥打電話來了,我能接不?”
“我哥?”穆梟看他前一秒還要死不活蔫了似的,電話響了卻立馬回光返照生龍活虎的精神樣兒,哭笑不得道:“我哥跟我一塊兒來的,估計還沒走。”
穆禦最近事兒忙完了,順路把穆梟送來上班,正打算回爺爺家把穆嘻接回市區住,就接到了老爺子電話,說柳鋼在路上出了點事兒讓他打電話慰問慰問。
誰知道就慰問到派出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