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酒店,一邊打遊戲一邊吃燒烤,一直玩到十一點多。林從心摸著肚子,心滿意足地咬掉最後一口羊肉串,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感覺自己這一刻好像生活在天堂。金寒並不太喜歡這樣的燒烤,但是看著林從心的笑,他似乎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他知道自己越來越奇怪、越來越不受控製了,但是他心甘情願。
這樣的感覺,太久沒有過了。
他有些出神地看著林從心的側臉,直到林從心扭過頭來,伸出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
“看什麼呢?”林從心笑著問。
金寒嘴角一勾,微微搖頭:
“沒什麼。”
林從心聳了聳肩,又自顧自地喝起酒來。金寒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說:
“林從心,後天就是除夕了。”
林從心點點頭:
“對啊。”
“你要回家嗎?”金寒問。
林從心歎了歎氣,無奈地搖頭:
“今年我姥爺姥姥他們在我加拿大的小姨那裏過年,我爸媽也去找他們了,可是我們劇組下午才會放假,所以我隻能坐半夜的航班飛過去……”
金寒聽了,點點頭沒說什麼。
林從心問:
“你們家在哪兒過年啊?是不是特熱鬧,會辦party什麼的?”
林從心真的很好奇,估計有錢人的新年過得和他們也不一樣吧。金寒淡淡道:
“我爸明天要去美國談生意,至少四五天才回來,我媽在澳洲投資了一個項目,前幾天就過去了,考察期可能要半個多月吧。”
林從心一愣,說:
“這麼說今年除夕隻有你一個人在家?”
金寒喝了一口酒,低聲說:
“不是啊。”
“你爸媽不是都不在嗎?”林從心說。
“我還養了一隻貓。”金寒輕輕笑了笑,可是神經大條如林從心,卻仿佛從這個笑裏看出了一絲孤獨來。也許這是他的錯覺,但是這一刻,也不知道為什麼,林從心心裏生出了一點難過。
他有些心疼金寒,心疼他的這個笑。一直以來,林從心總以為像金寒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什麼煩惱的,即便有,也是小小的、揮之即去的困擾而已。可是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提到將要獨自一個人過春節的金寒,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落寞,讓人有種想要擁抱他、安慰他的衝動。
唉,都怪自己心太軟,見不得別人有一點兒不好,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是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金大少爺,他那張優雅完美的臉上,實在不適合露出那種失意的神色來啊。正在林從心發愣的時候,金寒輕聲問:
“後天下午,你可以……稍微陪陪我嗎?一個小時也好……”
林從心沒有說話。
金寒眼神暗了下去,但麵上卻又恢複到平日裏的雲淡風輕,說:
“不方便就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讓你陪的……”
“好。”林從心突然開口。
一個輕輕的“好”字,讓金寒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他看著林從心:
“你說……好?”
林從心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