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從心開門一看,楊若斯正站在門口。一見到林從心,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從心,我這樣突然過來,有打擾到你嗎?”
“沒有沒有,怎麼了若斯,有事兒啊?”
楊若斯揚了揚手裏的劇本:
“正好下午沒有我們的訓練,我想請你幫忙訓練我的普通話,畢竟電影需要原聲的,我不想因為口音的關係讓大陸這邊的觀眾出戲啦。”
林從心了然地點點頭,一邊把他讓進來一邊痛快地答應道:
“哦,沒問題,包我身上了。”
兩個人挨著坐在沙發上,開始看起劇本來。其實以前楊若斯也不是沒拍過大陸的電影,隻不過大多數都是把側重點放在他的打戲部分,對口音的要求不太高。然而這次《武師》的背景是民國時期,他扮演的這個小師弟,從小出生在山東,後來又跟著師兄去北平闖蕩,雖然不要求他說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至少普通話也得像模像樣吧,要不然一個一輩子都沒離開過華北地區的純北方漢子,一開口就是軟萌台灣腔,觀眾們估計會一臉懵逼的。
劇本的前麵部分是講兩個人小時候的故事,這裏會由小演員來完成,兩人直接跳到長大後的部分,林從心從第一句開始,一字一句地領著他讀。讀了沒幾句,林從心有點挫敗地說:
“若斯啊,我覺得這樣下去,你這普通話進步不大啊!”
楊若斯也很無奈:
“那怎麼辦哦?”
林從心想了想,拍著他肩膀認真地說:
“看來我隻能使出我的殺手鐧了。”
“是什麼?”楊若斯好奇地看著他。
林從心挑挑眉,嘿嘿笑起來:
“兄弟,你知道號稱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和台灣腔抗衡的是啥話不?”
楊若斯恍然大悟: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東北話?”
林從心哈哈大笑:
“看來我們東北話已經威名遠揚了啊!”
“從心,你要教我講東北話嗎?”
林從心一邊嘿嘿嘿一邊指著他劇本上的台詞,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說:
“來,follow me——師兄,你嘎哈呢?”
楊若斯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認認真真地跟著念道:
“師兄,你嘎哈呢?”
“哈哈哈說得老正宗了!”林從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哥們兒你很有學東北話的天賦啊!要不我跟導演說說,把你人設改成東北人咋樣?”
楊若斯有點開心地問:
“真的嗎?我講得很好嗎?”
林從心看他信以為真了,心想這哥們兒太好玩了,於是一摟他肩膀,繼續說:
“那必須的!接著跟我學啊,下一句——師兄啊,我想上山上瞅瞅翠花兒,順便整點兒野味兒,你去不?”
“整點鵝野味鵝是什麼意思?”楊若斯好奇地問,“鵝且劇本裏也沒有翠花鵝啊?”
林從心實在是忍不住了,把臉往手心裏一埋,肩膀一抖一抖的。這個時候,“咚、咚、咚”幾聲,又有人來敲門。
林從心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隨手去開了門,不由一愣——
站在門口的是張攸悠。
林從心這一愣怔間,張攸悠倒是先開了口,麵上帶著笑,語氣很是友好:
“從心是吧?我是張攸悠,剛到特訓中心沒多久,聽導演說你就在我隔壁,所以就過來打個招呼。沒有打擾你吧?”
林從心立刻反應過來,趕緊也扯出一個笑,側身做了個請進的姿勢,說:
“怎麼會,我本來也想去找你呢。進來坐一會兒吧。”
張攸悠倒是沒怎麼推辭,跟著林從心進了屋。楊若斯好像和她還挺熟,一見來人是她,笑著站起身,和她擁抱了一下。
“若斯,好久不見了。”張攸悠也笑起來。
不管是麵對林從心還是楊若斯,張攸悠的笑看起來既不誇張也不虛假,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可能是因為一會兒要訓練的緣故,她今天穿了一套很寬鬆的休閑服,雖然並不修身,卻依然能襯出她姣好的身材來。林從心不由暗暗感歎,這身條,這顏值,這待人處事的禮貌態度,怎麼看都是一個優雅大氣的女神啊,怪不得人家能紅呢!要不是親耳從金寒那裏聽到她的事情,林從心還真不敢相信這張攸悠竟然也會幹那種勾當……
“若斯,你和張攸悠認識嗎?”林從心問。
“我和若斯之前一起參加過一檔綜藝。”張攸悠答道,“從心,你叫我攸悠就好。”
雖然心中微有芥蒂,但是麵對著這麼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林從心還真沒辦法冷漠起來。他本來就不是個記仇的人,況且這張攸悠雖然曾經有勾引金寒的意圖,到底沒有成功,如今人家又主動示好,林從心覺得自己不熱情一點,實在是說不過去。
“攸悠,之前導演告訴我們會和你合作的時候,我們還都不信呢!”林從心笑著說。
“咱們這個劇的劇本很棒,而且又是張導導的,機會難得,我很早就想接下,不過當時有一些檔期上的衝突,所以又考慮了很久才定下來。”張攸悠說,“幸好我沒放棄這個劇本,要不然怎麼能有機會和你們這麼優秀的演員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