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林從心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就聽電話裏金寒立刻問道:

“你和別人在一起?”

“是楊若斯,我過來找他對台詞。”林從心說著,站起身拿了床上的浴袍。

“這麼晚了還要對台詞?”金寒又問。

林從心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說道:

“不晚啊,還不到九點呢。今晚把戲對了,明早就不用趕時間了,可以稍微晚起一會兒。”

“我聽到他讓你幫他拿浴袍。”金寒又說。

“嗯,他正洗澡呢,我在等他。”

金寒的聲音比剛才沉了一些:

“你在他房間?”

“對啊。”

“就隻有你們兩個人?”

雖然知道金寒看不見,林從心還是習慣性地聳聳肩:

“當然了,明天是我們兩個人的戲份,對戲肯定也隻要我們兩個在就夠了啊。”

林從心一邊說著,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他敲了兩下門,楊若斯將門打開一半,伸出手接過浴袍,說了聲“謝謝”,林從心剛要轉身,就聽他又說:

“從心,我的內褲也在外麵的櫃子裏,剛才沒有拿進來,能不能麻煩你再幫我拿一下。”

林從心點頭:

“好,你等一下哈。”

這期間林從心一直將手機放在耳邊,然而金寒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林從心去櫃子那裏翻找內褲的時候,才聽到金寒的聲音再度傳出:

“對台詞為什麼要洗澡?”

林從心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手頭的事情上,頗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這跟對台詞沒有關係啊,隻是我來的時候他正好在洗。”

金寒不易察覺地哼了一聲:

“把浴袍給他了。”

“嗯。”林從心單手從櫃子裏麵翻出新的內褲,小聲嘟囔了一句“就是這個,找到了”。

“他還讓你給他送內褲?”金寒明知故問道。

“你不都聽到了嗎?”

金寒淡淡吐出一句:

“他是不是故意的?”

林從心一愣,有些奇怪地問:

“故意?故意什麼?”

“在他洗澡的時候,故意讓你給他送東西。”

這下林從心更奇怪了:

“人家為什麼要故意這麼做?”

金寒又是一哼:

“林從心,你真是笨的可以,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喂金寒,好端端的你又抽什麼風呢,我怎麼就不讓你省心了?”林從心撇撇嘴。

金寒似乎是知道自己和他說不清楚了,隻得無奈歎了口氣,說道:

“給他送東西進去的時候,不能看他的身體,知道嗎?”

林從心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於是哭笑不得地說:

“我就算想看人家也得願意吧!再說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動不動就會想到那種事情?”

金寒的聲音仍然平淡,隱約透著一點質問的意味:

“這麼說你想看嘍?”

玩笑歸玩笑,但是當金寒問出這種問題的時候,林從心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須認真嚴肅地正麵回答他,不然他一旦吃起醋來,那後果可是頗有些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