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潘連娜滿臉不悅。
“潘連娜，即刻解決他們。”韋恩下令，然後揮手，一道巨大的結界包裹住巨大的城堡。
“是。”潘連娜的額頭浮起黑色的逆五芒星，眼睛漆黑一片，然後念著古怪的語言，衝向多羅西。
多羅西眼睛血紅，她的眼中看到了奇怪的生物，好像是一具扭曲的骷髏，可是骷髏上又長了兩隻角。
“歌唱吧，美人魚。”多羅西輕聲對自己的劍說。
一條美人魚緩緩在潘連娜身旁浮起，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美人魚渾身是傷，血液化作流水滋潤她的身體，身上的魚鰭正在腐爛，但是它感覺不到痛楚，隻知道賣力的歌唱，吸引著對方陪她沉入海底。
永遠在一起。
潘連娜緩緩轉頭，看向人魚。
然後雙手化為利爪甩向她。
人魚倒在地上，多羅西的劍上多了三道抓痕。
“唉，還是美杜莎好用啊。”多羅西說，然後收劍衝向潘連娜，手化為利爪，利爪燃起了火焰。
“嗯？”龍先生感覺美杜莎劇烈震動著，“還想著你的主人？”
美杜莎當然不理龍先生。
“唉，多麼思念舊主的劍……”話沒說完，龍先生連人帶劍被拖了出去。
準確的說，是被劍拖了出去。
從女巫街開始。
到地獄入口為止。
大概十天。
潘連娜念著古怪的語言撲向多羅西，多羅西棄劍，使用利爪攻擊，獠牙也漸漸變長，額頭上長出兩個角，這時她才意識到，潘連娜其實沒有墮落，也沒有背叛席博爾一族。
她還是惡魔，隻是她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了撒旦。
或者路西法。
潘連娜的速度如風，多羅西的利爪接觸她的那一刻化作煙霧閃到了她的身後，多羅西暗叫不好，潘連娜得意地準備用爪子穿透她的身體，卻被一道金色的光芒彈了回去。
“誰！”潘連娜被彈飛出去數十米，感受不到第三者的氣息。
那麼金色光芒的發動者隻有多羅西。
“你死過一次。”潘連娜說，“我才想起來，你這幅軀體是在魔界的。”
“那又如何。”
“這就意味著，你有神之力。”潘連娜說，“你的軀體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越界了。”
“越界又如何，我不過是想阻止你犯下千古大錯。”
“我沒有犯錯，我跟隨真正的巨流，而你們，卻一味的想逆流而上，錯的是你們！”潘連娜又衝了過來，多羅西沒有動作，當潘連娜認為自己的得手的時候，一把劍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就算是劍，也知道護主，而你卻不知道保護自己的家族。”多羅西說，“我們逆流而上，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前程。”
潘連娜跪在地上，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感覺不到，血緩緩流了出來，浸泡了她的身體。
“多羅西。”波利維克的傷口漸漸愈合，他站了起來，看著多羅西，“你跟著曾祖父回來的？”
“嗯。”多羅西說，“但我不會和他一起回去。”
另一邊，斯坦麗往旁邊跨了一步，璐迪爾——分家的女管家的劍與她擦肩而過。
“劍術不精啊，璐迪爾。”斯坦麗說，“你這幾千年一點進步都沒有。”
“因為我從來不用劍。”璐迪爾收起劍，額頭上浮出一個逆五芒星。
斯坦麗看著她，微皺眉頭。
“那太失禮了，今天我再好好教教你。”斯坦麗說，“最後一次。”
多羅西看著潘連娜的屍體。
“那麼，我們進……”多羅西轉身準備告訴她的曾祖父要進城堡的時候，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既然你進去了，那我就不進去了。”多羅西收起自己的亡者之歌，轉身跑走，化作黑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