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老已經是睡著了,葉天搖搖頭,將玉石長劍收起背在身上,轉身離開這死透了幹癟的水虺,向著對麵阿奎睡覺的山峰走去。走到阿奎身邊,阿奎正是憨聲大響,睡得舒服。葉天笑笑,這阿奎,皮糙肉厚的,也不知什麼是傷心,這輩子定然活的不鬧心。想到這裏,葉天忽然想到自己八年的屈辱。
“阿奎,阿奎!快點醒醒,咱們要回去了!”葉天一連叫了數次,阿奎也是沒有動彈。無奈,葉天便是輕輕拍著阿奎的肩膀,這次阿奎終於是有了動靜,猛然睜開眼睛,一拳就是揮了過來。葉天一驚,趕忙伸手握住阿奎的拳頭。阿奎身子壯碩,那身肌肉的力道也是大的很,阿奎這一拳讓葉天的手臂都是有些酸麻,這還是葉天用了十段鬥氣的結果。
“少爺,原來是你啊!”阿奎看清是葉天,趕忙收回自己的拳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撓撓自己的光禿禿的後腦勺,憨憨一笑之後,轉而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摸著葉天的額頭,又是嘿嘿一笑,驚喜的說道:“少爺,我記得你額頭上插了一把劍的,然後我就睡著了……少爺,你現在沒有事,太好了!”
葉天笑笑,這阿奎用上輩子的話來說就是智商不是很高,在阿奎的世界裏,似乎在七歲那年被父親鄭澤買回來之後,這仆人的心思在八年的時間裏都是放在自己身上。葉天摸摸阿奎的腦袋,說道:“阿奎,我當然沒事,你也是睡醒了,咱們也是該回去了!”阿奎點點頭,站起身來收拾東西。
葉天跟阿奎就此回鎮子裏去,一路上阿奎背著來時的東西,抱著中午吃剩下的半隻燒雞,速度不慢。終於是到了嵋陽鎮鄭家,一進家族的大門,原本快樂的阿奎便是小心起來,這八年來在鄭家的經曆告訴這腦袋不怎麼伶俐的阿奎,對於少爺來說,這鄭家便是最有可能讓少爺受欺負的地方,阿奎必須加倍小心。
看著阿奎的動作,葉天也是不去阻止,這些年來,幾乎每個月阿奎都會被人欺負一兩次,至於原因,無非是當自己受到謾罵挑釁的時候,阿奎替自己出頭……途經練武場,葉天摸摸自己懷中的《太古煞撰》,想到眉心處的劍老,看著這演武場上到處操練的年輕一輩,葉天眼睛微眯,不知怎麼的,雙手竟是緊緊握拳。
“之所以鬥氣不能精進,原因之所在便是我的體質。如今母親留給我煞族的功法,長劍之中的劍老暗中幫助,我葉天也要重新站起來,讓曾經的屈辱隨風而去!”葉天此時信心滿滿,感慨萬分。正在此時,葉天未曾注意,自己身邊的仆人阿奎卻是緊緊盯著不遠處到來的一個人,這人,便是五叔鄭傲的大兒子鄭銘。
“吆喝!原來是白癡少爺,怎麼的,想起怎麼用鬥氣了,是不是想在練武場上練練!”鄭銘看著葉天,歪著腦袋繼續說道:“你爸已經跟族中的人說了,原來你叫葉天是跟隨你母親的姓氏。知道不,得知這個消息我可是樂壞了,弄了半天,咱們的族長玩唯一的孩子還是給別人養的,你還不是我們鄭家的人,是你母親那個族的,怪不得你是白癡!”
阿奎已經忍不住了,表情嚴肅,很是憤怒的瞪著鄭銘說道:“你不許說少爺,再說我撞你……”這話說完,鄭銘竟是下意識的退後兩步。原來鄭銘幾人總是欺負阿奎,阿奎恐有一身蠻力也是不敢還手,可是上次跟葉天交手將葉天打傷,萬萬沒有想到這阿奎竟是敢還手了,而且還像發瘋似得撞向鄭銘!
當時鄭銘運起一級鬥氣將向著阿奎打去兩拳,尋常人早就重傷,可這阿奎皮糙肉厚,抗住沒事不說,還靠著身體將鄭銘撞傷!阿奎說著便上前一步,鄭銘幹咽一口唾沫又是說道:“哼哼,葉天,你這個小子就隻會躲在人家的背後,以前有你堂姐,後來有你父親,現在你倒好,堂而皇之的讓一個傻子為你出頭!”
“你說誰傻子!”原本一言未發的葉天忽然大聲質問道:“鄭銘,叫我白癡可以,但是別叫阿奎傻子!”葉天說著,臉上怒容顯現。阿奎一慌,安慰著葉天說道:“少爺,少爺,你可不要發火啊,我……我就是仆人,我不聰明……少爺,你不要打架了,咱們還是回去吧!”阿奎一邊勸著,一邊作勢要攔住準備衝過去的葉天。
葉天慢慢穩定下來,依舊怒視著鄭銘。鄭銘見葉天發怒,卻是感到痛快至極。鄭銘指著葉天說道:“葉天,咱們今天不逞口舌之快,七天之後正好是鄭家年青一代測試實力的時間,到時候為期兩天的鄭家族內的比武也是開始,你要是有膽量,就不要跟以前一樣閉門不出,不去參加。既然你的白癡也是好了,那天的比武之上,我要在族內眾人麵前將你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