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子。”
秦夫人目光盈盈,眼眶有些濕潤地看著他,像是感動。
秦夫人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永遠不會強製的要求兒子什麼,如果是秦老爺在一定會強硬地問秦墨唐琳在哪裏,並且警告他不要去做一些愚蠢至極的事情,明裏暗裏也就是不想讓他出什麼事。可秦夫人不會,她性子軟,隻會用委婉的方法來提醒秦墨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可就是這招,對秦墨來說才更有效。
………
……………
最終禁不住秦墨的一再要求,秦夫人還是回了家。
秦夫人走的時候都已經是夜晚九點鍾了,秦老自從睡著後就陷入深度睡眠,睡的很安穩。
秦墨上前替他掖了掖背角,過去把窗簾拉上,關上大燈留下一盞昏暗的小燈,又在病床前坐了一會才轉身走向側臥。
鞋子都沒脫的躺在床上,雙臂曲起枕在腦後,身子躺的筆直,一雙狹長漂亮的丹鳳眼看著天花板,沒有絲毫睡意。
房間的窗簾沒有拉,月光如流水一般灑進來,靜靜的瀉了一地,空地上,還有外麵參天大樹斑駁的黑影。
秦墨靜靜瞧了一會,換了個姿勢,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天空中發光發亮的大月亮,今晚的月亮很美,像個圓盤一樣,不知道,那邊的月亮是否也一樣這麼美。
扯了扯唇,慢慢的,那月亮,竟漸漸隱化成了某人的臉,衝他笑的,那樣美。
閉上眼睛,今晚夢裏,會是誰?
…………
………………
澳大利亞,悉尼,一個美麗的海港城市。
晚上,將近淩晨。
偌大的海景別墅,頂層,一身白色紗質睡衣的女人靜靜坐在落地窗邊,長發披肩身材窈窕,安靜地看著外麵,迎麵就是美麗海灘,不時有海浪的聲音嘩嘩傳來,偶爾,還會傳來幾聲海鷗的鳴聲。
景色怡人。
女人抬頭,看著頭頂的月亮,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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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的病情不算嚴重,沒幾天就出了院。
這幾天他也不再張羅著姚瑤和秦墨的事,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麼的,不過他還是軟禁了秦墨,將他困在家裏阻絕一切通訊設備,甚至秦老爺子還放了狠話。
“敢出這個家門就打斷你的腿!”
秦墨怕的並不是老爺子揍他,而是老爺子的身體經不起二三次折騰。
秦夫人勸他這幾天就在家好好養背上的傷,其他事先放在一邊。
這幾天,秦老爺子總是會明裏暗裏的問秦墨唐琳的行蹤,秦墨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一到關鍵時刻就沉默不語,任由秦老爺子幹著急的吹胡子瞪眼拿他沒辦法。
秦墨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人是我放走的,責任我來擔。”
從始至終都是這意思,就沒想過要變。
“你擔個屁!老實在家給我呆著!”
秦老爺子吼到最後都不想吼他了,任由他愛咋想咋想。
不過話說回來,當老子的天生下來就是給兒子填窟窿的,他惹出來的麻煩最終還得他這個老子來收拾。
他不會愚蠢到把自己兒子推出去,比他多吃幾十年的飯還怕鬥不過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