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好點了,師父問:“誰把你傷了?不會是袁住持吧,那光頭心氣高得很,不屑與你這種後生晚輩動手的。”
我看了看在桌上興奮得到處看的小烏龜,不太高興的回答:“一點小傷就算了,師父,下午打坐能不能免了,我實在沒有力氣。”
師父繼續逗小烏龜,說:“成,那就免了吧。”
我回到屋關門時,一道綠光“唰”串進來,回過頭,小烏龜正在我的床上,使勁昂著頭,眼睛還是布令布令看我,我坐下來,在它頭上戳了下。
“你要是條狗啊,尾巴都要晃得飛起來了,不就是孵化了麼,用得著那麼興奮嗎。”
“我該怎麼叫你呢?總不能一直叫你烏龜吧。”
它垂下頭,顯然不樂意這個稱呼。
“要不,叫你王八蛋?哎喲——”
剛說出這句手上就挨了一口,以前我怎麼不知道烏龜咬人這麼痛的!
我揉著手無奈的說:“今天你倒好,喝了我那麼多血孵化了,現在還咬我,我哪說錯了,你以前還是蛋的時候,可不就是王八蛋嗎。你不想要這個名字,那你想叫什麼?”
忽然想起在孵化最後那一下出現的龍吐珠,想出一個好名字。
“不如,叫你降龍如何。”
一看它眼睛又開始布令,我知道這名字它滿意。
“好,就叫降龍吧。降龍,你自個兒先去玩,我得休息休息,不然小命都要不保了。”
誰知道我躺下後,它也不鬧騰了,就在我的枕頭旁邊將頭和小腿縮進殼裏,似乎也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要醒時聽見外麵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起身還沒走到門前,我聽清楚了那個聲音,神經馬上給刺了一下。
秦躍?
他真的找到這兒來了。
我用了順風耳,聽到外麵的秦躍似乎有點沉不住氣的說:“老人家,我好言好語問了您半天,您到底認不認識百煉大爺,起碼回我一句啊,如果您不認識,我還得到別的地方去找人呢。”
“滾!”
這聲是師父。
我有點想笑,我第一次見師父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吼我的,秦躍估計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吼了,語氣一下變得冰冷,帶點狠的說:“老人家,我知道在永昌街有很多高人,但並不代表我會怕誰,好歹我也是一名堂堂的鎮魂師,您可不要逼我對一個老人動手。”
“你是鎮魂師?”
師父的語氣一轉,我心裏一咯噔,不會連他都怕鎮魂師吧,那我還拜他為師幹嘛,接著我聽師父說:“正好,好久沒練手了,雖然鎮魂師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不過比普通人強多了。”
“你要幹什麼?!”
接著就是一陣棍子抽打的聲音,其間還伴隨著秦躍的罵聲,“你給我停手。”“我反擊了啊。”“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嘿,老東西,你大爺的!”
片刻之後。
“好好好,老人家對不起,是我錯了,別打了行嗎?我去其他地方問就是了,不打擾您了。”
我心裏那叫一個解氣,我學道法,為了奶奶的期望那是長遠目標,短期目標就是要讓秦躍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現在師父幫我狠揍了他一頓,起碼我也出了口氣。聽見秦躍跑遠的腳步聲,我拉開門出去,看到師父還在撩袖子,白玉拐杖舉得老高,秦躍已經跑遠了,屁滾尿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