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這個大名鼎鼎的女鬼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
傳說我聽過,20世紀70年代時,在日本中小學生中間流傳著這樣一個恐怖的傳說:放學獨自走到公園附近時,會遇到一個帶著白色口罩、穿紅色風衣的女人。遇到路過者,她會摘下口罩,露出裂到耳朵的恐怖大嘴,問對方“我漂亮嗎?”如回答不漂亮,她會將對方毀容;若回答漂亮,她就將對方變得和自己一樣;如果逃跑,她會以極快的速度追上。
反正怎麼著都是一個死。
她什麼時候改行幹起殺手來了?
沈超宇說:“你知道這個傳說?”
我點點頭。
他說:“裂口女在中國殺人的記錄並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南方某個城市出現了離奇的連環殺人案,死者皆是被人將嘴活生生的撕裂開,警方拿此案件束手無策,後來據說是請了一位高人之後才擺平的。”
我說:“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話說回來,這樣的女鬼還能用什麼東西收買?”
他笑了笑:“鬼是死了的人,既然人的欲望無止無盡,鬼又怎麼可能無欲無求。”
說的也對,隻是它們想要的可能是我不知道的罷了。
我問沈超宇:“憑我們現在的力量能對付這玩意嗎?”
他搖了搖頭,“這女鬼的法力十分高強,別說你了,就算是九大門派中某個掌門站出來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那可否查得到當年那位高人呢?請他再出馬一次。”
沈超宇沉思了會說:“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從內部係統內找到那高人的訊息,既然這位大叔是你父親,今天又是這樣的情況,那裂口女很可能已經盯上你了,以後走夜路小心一些,遇到穿紅風衣的女人絕對不要上前搭話。”
我點點頭。
沈超宇去睡覺了,我守在鬱祥的床邊。
到了這個時候,我依舊不願意叫他一聲爹。
沈超宇剛才說的話回響在我的耳邊,他說一般人有這麼深的傷口是不可能跑起來的。
他會是為了我而忍痛奔跑嗎?
他當年到底為了什麼離開這個家,讓奶奶和媽媽沒有男人可以依靠?
這些都是一個迷,可作為一個男人,將來如果我有了家,就算再艱難,我也絕對不會丟下我的家人。
想著想著,我趴在床邊睡著了。
好久沒有看到那棵大槐樹了,好久沒有聽到樹下的那個姑娘唱歌。
今天的夢境總算讓我有了一絲寧靜,我回到那個久違的地方,站在姑娘的身後,聽她聲音婉轉的唱歌。好幾個月以前,我還不知道這姑娘就是七妹,現在知道了,我卻不想過去與她搭訕,仿佛我們之間這樣的相處方式就是最好的,永遠都不可能互相厭倦。
歌聲停了。
她幽幽的問:“怎麼,你不想過來嗎?”
我說:“這樣挺好。”
她陰陰的笑了一聲,說:“是因為你根本就對我的樣子不好奇了吧,因為你心裏有了別人。”
或許吧,我隻是個平凡的人,容易跟朝夕相處的人產生感情,七妹一直躲躲閃閃,我都沒有與她正麵接觸過,讓我的心裏怎麼去裝下她。
李澤凡給我造的夢境裏麵那段記憶猶在,不知道真實的七妹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