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小夥子你醒醒啊,醒醒……”
就在我盯著那個自稱是水靈月的女孩時,又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叫我,我猛的回頭一看,眼前的場景“唰”的一下變了,那個婦人正在焦急的推著我的肩膀,見我看著她後才放心的籲了一口氣說:“你可算回過神來了,剛才你是怎麼了,進來之後便站在這兒一動不動,我見你呼吸均勻,想著你應該沒什麼事,可叫了半天都沒能把你叫醒。”
我朝四周看了看,很正常的一棟別墅,厚重的窗簾拉著,旋轉樓梯就在我的麵前,但我第一階都沒踏上去。
“小夥子你沒事吧?”
婦人又問了一句,我朝她點點頭,說了句:“抱歉。”
她笑了笑說:“沒事就好,跟我來吧。”
我跟著她走上旋轉樓梯,這一次樓梯很正常,我們隻繞了一圈便來到二樓,二樓所有的房間門都打開著,除了一間。
這間的門上掛著一個粉色的小熊。
婦人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語氣很柔的說:“小雪,我帶了一個朋友來看你,你要不要出來見見。”
鍾雪在屋裏說:“請他進來吧。”
聽聲音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中氣很足,不像是病人的聲音。
婦人擰開門,我朝裏看了一眼,房間裏基本都是粉色調的東西,粉色的床,粉色的蚊帳,粉色的地毯和粉色的玩具,甚至連坐在梳妝台前的鍾雪身上穿著的都是一件粉色的連衣裙。
我承認粉色挺好看的,但如果全都粉的話就有點刺眼了。
鍾雪回頭看我一眼,衝我調皮的笑了笑,而後轉回頭去盯著鏡子貼假睫毛。
婦人尷尬的幹笑一聲後說:“不好意思啊小夥子,她最近就是不太正常,你進去跟她聊聊吧,我去樓下給你泡杯咖啡。”
“謝謝阿姨。”我說了聲,見她下樓之後邊走到房間裏。
“小磊哥,你怎麼過了這麼多天才來找我,我都以為你把我忘了。”
我一邊到處看著一邊問:“怎麼不去上課,我還以為你病了。”
“病了?”她戴著一隻假睫毛回頭看我,說:“我這樣子像是病了嗎?我好著呢。不過我媽不讓我去上學,她說我有病,正好,我也不想去學校看著你和小幽姐卿卿我我。”
她這麼說我就有點尷尬了,我還以為她沒去上課什麼都不知道,還打算晚點再告訴她呢。
“對了小磊哥,我媽有沒有跟你說她幫我請了多長時間的假,我想著在家也挺無聊的,時間長了還是沒有在學校好玩。”
今天的鍾雪好陌生,我像不認識她似的。
“小磊哥?”
沒得到我的回答,她又回頭叫了我一聲,我看著她貼得歪歪扭扭的假睫毛有些哭笑不得,我問:“你到底是怎麼了?”
她的眼神忽然一沉,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種陰森的感覺。
可能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感覺,某個原本跟你很親近的人,在某一天忽然看你的眼神和表情不對了,那一刻你會覺得有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你會想一些輕鬆搞笑的話題來岔開這種感覺,但這種感覺已經留在了你的心裏,你會納悶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