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很殘酷的。
魏齊還是太年輕了,他把我當兄弟也好,不把我當兄弟也好,我還是不想做傷害他的事情。
降龍已經從網下爬出去。
我說:“魏齊,少跟這裏的人在一塊,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唰”的一下,降龍已經扯掉了我身上的網,我一個翻身躍起之時降龍正好飛到我腳下,幾秒鍾之後我們已經在回學校的路上,手裏還拿著那個瓷瓶。
我丟了3枚金葉在魏齊的攤位上,希望這點夠買瓷瓶的錢了。
要是他知道他賣的瓷瓶就是鍾雪最初的形態,不知道腸子都悔青了。
我總覺得跟他的情分可能就隻能到這兒了。
現在我要去找李澤凡問個清楚,這丫的每次都像是在故意坑我似的。
老遠我就看見李澤凡坐在食堂門口的木椅上,我走過去坐他旁邊,他問:“瓷瓶呢?”
我說:“你關心的就隻有瓷瓶?”
李澤凡笑了下:“不然我還關心什麼?”
我說:“你打心裏是恨我的吧?”
他怔了下:“什麼?”
我也笑了笑,看向他,這個擁有陽光一眼笑容的男孩,我說:“李澤凡,你打心裏就是恨我的,前世我欠鍾雪太多,欠水靈月太多,在你的某個意識裏,你是希望我死的,可水靈月是我的一滴血,我死了,她還能活著嗎?”
李澤凡的肩膀動了動,我沒等他回話便站起身走了。
人本來就是一種既矛盾又偏執的動物。
瓷瓶我暫時還不想打碎,我把瓷瓶放到永昌街,放到師父擺放了好多瓶瓶罐罐的架子上,因為我現在已經不信任李澤凡了,我不相信他解救鍾雪的辦法就是打碎瓷瓶。
畢竟這個瓷瓶在世界上隻有一個,打碎之後便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果這個方法對鍾雪無效就走不了回頭路了。
電話響了。
是薔姨打來的,問我這段事情的情況如何,我說了這段時間在學校裏基本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除了一直沒見到梅校長外其他一切正常。
“梅中原嗎?梅中原好像已經死了。”
薔姨的一句話嚇了我一跳,梅校長死了?不可能啊,如果梅校長死明安大學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不行,我得去打探打探。
第二天上課之前我先去了梅子蘭所在的那個係,她沒來上課,我又跑到了後山頂,大聲叫著梅子婷的名字,叫了大半天她也沒出來。
“搞什麼鬼。”
“你大清早的在這鬼喊什麼?”
一個人忽然說了句,我回頭看了眼,瞅這誘人的小皮衣,似乎法力又增加不少。
“劉老師,最近都在忙啥呢?”
我喊了聲,劉雯邁著高跟鞋妖嬈的朝我走了幾步後說:“大道士,忙的人是你吧,我們這些朋友都快被你忘記了。”
我說:“看你最近珠圓玉潤的,先警告你啊,你可是個鬼,別用些什麼歪門邪道去增加自己的法力。今天我是來找梅子婷的,我聽人說梅校長死了,你知道這事嗎?”
劉雯不以為意的說:“知道啊。”
“那你不來告訴我。”
“你也沒問我啊。”
我:“……”
劉雯笑了笑:“行,不逗你了,梅中原的確是死了,但是現在他老婆和女兒忙著辦財產繼承的事兒,沒空舉行什麼追悼會葬禮什麼的,那娘倆連屍體都沒領回去,這會兒屍體還在校醫院的停屍房裏放著呢。校方以前幾個不占多少股的小股東都覺得機會來了,正想辦法多弄一點股份在自己手上,所以也沒有向同學們宣布這一爆炸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