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對顧思遠來說隻是一個時間問題,但這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對他來說,簡直比下地獄還要折磨的多,葉炎看著他掙紮、看著他斷氣,他的鮮血噴灑滿地,還溫熱著,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道。
殺了陳啟飛又幹掉了顧思遠,這場危機已經化解,而葉炎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做,既然軍隊已經嘩變了,那麼就必須有人出來穩定局麵,而賽超,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賽超從後腰裏掏出一把匕首,將顧思遠的頭顱割了下來,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被鮮血沾滿的塑料布,將那顆頭顱隨意包裹了起來,便出了超市,來到了順子他們停車的地方。
拿著頭顱的賽超鑽進汽車,即便是夜晚,順子還是清楚的看到那塑料布裏的人頭,經過剛剛的殺戮,順子的神經自認為已經十分大條了,卻沒想到又被眼前這個神秘的老大嚇了一跳,但為了不受鄙視,順子裝作很淡定的問道:“老大,現在去哪?”
“去軍部。”賽超淡淡道:“既然出了意外,今晚就先不著急走了。”
“好。”順子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賽超會要求再返回軍部,但經過剛才的事,順子他們已經徹底將賽超視為自己的老大,所以他說什麼,自己即便不理解也要照做。
六人、兩車返回到軍部大樓,而軍部此刻已經亂了套了,參與嘩變的士兵一下子方寸大亂,讓他們方寸大亂的原因有兩點,第一:老大死了,嘩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反倒不知該如何收場,第二:城中還有其他未知的強大力量,陳啟飛的死,便可以證明,而且剛剛收到消息,被顧思遠帶去圍剿快捷賓館的隊伍已經全軍覆沒,顧思遠也已經不知所蹤,這更加證明了那股未知的力量強大無比。
兩輛車在軍部門前停穩,二十來個士兵傻傻的看著車輛靠近,卻沒人敢端起槍來哪怕戒備一番,隨即,賽超放下車窗,將顧思遠的頭顱從塑料布中取了出來,丟到了陳啟飛的屍體跟前,厲聲說道:“你們這些參與嘩變的叛徒,如果不想和他們的下場一樣,從現在起,都給我乖乖的服從命令,有一個不從,格殺勿論!”
現在就是打心理戰的時候了,這些人雖然在人數上比賽超這邊多出許多,但是他們卻很忌憚在賽超這幾個人的背後,堅信他們背後還有其他的隱藏力量,畢竟今晚嘩變軍隊的傷亡太大了,兩個核心人物都已經被對方殘殺,這不是幾個人就可以辦到的。
二十來人在賽超的麵前顯得有些唯唯諾諾,沒有一個人敢應聲,更沒有一個人敢將槍口抬起來哪怕半寸。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參與嘩變?”賽超麵色極為陰沉的開口問道。
最靠近賽超的一個年輕士兵結結巴巴的說道:“一共有將近三百人,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軍隊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卻還要分給難民,再這麼下去,我們都會餓死的...”
“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廢話、屁話一律不要多說!”賽超怒吼了一聲,又問道:“未參與嘩變的軍隊呢?”
“死傷大半。”那人如實說道:“還有一些被分別關押了,軍部大樓裏有十多個、城南城北兩處哨崗還扣押著將近二十個人。”
賽超又問道:“那個李副師長呢?”
“李副師長他...嘩變的第一時間就被陳啟飛親手殺死了。”
葉炎這才放下心來,心說自己既然想用賽超出來掌握大局,這個李副師長就必須是一具屍體,不然的話,難度就會增加許多。
“通知哨崗裏的所有士兵,告訴他們陳啟飛、顧思遠都已經死了,還有被顧思遠帶去圍剿快捷賓館的幾十人也都死了,現在安全區由我來接管,我不再去追究你們任何人的責任,但所有人必須給我乖乖來軍部集合,誰要是敢造次,別怪我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