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華貴?氣質冷豔?風韻猶存?先用這三個詞混搭來形容她,她就是新搬到老巷二樓的新住客,當她搬來那天的時候整個街區的人都會在意她,因為她的出現與這條老巷子格格不入,身著方格旗袍,白色披肩,燙著一頭卷發,臉上總罩上一片薄沙。
高昂闊步的走進這個已經為數不多的老樓裏,三層的老樓,牆角的邊緣早已經黴掉。看得出那都快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
不過她的那身行頭的確和這幢老樓相協調。看得出她已經是年近五十歲的女人了。正如那句話說“有錢人就是任性!”如果是我有了錢,誰還往這搬?
人們隻知道姓陳,偶爾能見她出門買菜,她與我們這樣的小市民不同,買菜時候從不斤斤計較,話也很少。連我也沒聽見過她說過話。
我叫小蓮,她的出現給了我生活中很特別的感覺,我經常把母親的旗袍找出來試穿,因為我也想穿出在她身上的那種味道,中國女人獨特的味道。
不光是我,連我的弟弟也對她有興趣,不過有幾次在弟弟的口中形容她的部分,讓我有些錯愕。
正是炎熱的夏季,我們這比較貧困,大家都已經普及空調了,我們扔還用電風扇來消暑。家家除了大門,平時在家都是開著鐵欄門通風的。
我的弟弟小康是個頑皮的孩子,這時候的孩子在樓道裏打鬧玩耍時經常有的事情。
而就是那天小康在陳太太家的鐵欄門前看著,傻傻的看著……
陳太太趴在化妝台上喝著酒,小聲的哭,時不時的對鏡子裏的自己咒罵著什麼。
從抽屜裏拿出幾張黑白照片傻傻的看著。
就在這時候陳太太點起了一隻香煙,深吸了兩口。而就是這個動作,一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陳太太的後腦下麵的部分開始同時與鼻子一起噴湧出煙霧。從頭發中慢慢散淨。
小康看得呆在那裏,因為從沒有人在他麵前有此類舉動。
陳太太開始敲打起梳妝台。發出一聲接一聲怪異的哀怨。煙吸的更狠了。又喝了許多酒。
小康的手伏在鐵欄門上發出了聲響。
此時的陳太太正一飲而下,更出奇的事兒發生了,由於陳太太發覺外麵有人。一股白色的液體一股從她的後腦竄出。
小康害怕了開始跑回來。
“誰,是誰?”陳太太一驚而起。
她打開門,大步流星的開始追小康,小康終於看見了庇護所,那是我媽媽的背後。
小康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後。媽媽見到陳太太麵容有些尷尬。
“那個陳太太,我家小康是不是去你那搗蛋了?”媽媽怯生生的回答,因為小康調皮讓人找到家裏也是常有的事。
“她是你的孩子?那麼也沒什麼事,叫你家孩子以後不要打擾我休息。”
“陳太太,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孩子不懂事,我沒管教好。以後不會讓她再打擾您了。”
“她是個怪物,她是個怪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小康從母親後麵出來指著陳太太。
隻看見陳太太雙目圓睜,很是氣憤。
就在這時候媽媽一個耳光打在了小康的臉上。
“叫你胡說,你再惹事看我不打折你的腿。”媽媽厲聲製止。
陳太太忽然緩和下來,蹲下身從包裏拿出些零錢。塞給了小康。
“小康,乖,拿這些錢買糖吃”陳太太撫摸著小康的頭。
而小康似乎很畏懼的看著她。她轉身走了。
媽媽疑惑的看著她,畢竟在這大城市裏,像我們這樣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事都要警告自己的兒女不去做。
可能就在那件事情發生過後,陳太太的傳聞就沒有斷過,有很多人覺得小康是對的,他們說小孩子不能撒謊。還有的人說她以前是個名廚師,是個交際花,什麼黑道包養的情婦,總之五花八門樣樣都有。
而且在空空的走廊之中確實有一種哀怨連天的哭聲。
事情發生的很奇妙,我那年高中畢業,家裏條件不允許我去再考大學,而爸爸說女孩子到時候就嫁出去了,考不考大學不打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