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洞房花燭)
一個身著一身紅衣,紅鞋,紅蓋頭的新娘端坐在床上,她是剛迎娶過門的新娘,等待著新郎挑起這個紅蓋頭。
古代的女子不比現代,講究很多,這蓋頭一定要是新郎挑開。而新娘也會自己靜靜的在那等待這一神聖的過程。
屋子裏靜悄悄的還是沒有人來,隻有桌子上的蠟燭燃燒著。
不過在此之前新娘小玉就沒見過新郎的樣貌,這原因有兩點,一她是個雙目失明的丫頭,二就是媒婆來說親的時候是母親看著媒婆的畫像應允了這門親事,小玉的母親說這畫像上的人長得非常之好。
夜深了,小玉越是等待就越是害怕,為什麼那人還沒有來?小玉的小腳拍打這床邊,焦急的等待著,她想平靜,卻總也平靜不下來,自打眼睛看不到之後便從來沒離開過母親,這人生頭一次離開母親,心中未免有些害怕。
院子裏的人散淨了,原本熱鬧的婚宴已經結束了,小玉知道自己嫁的是當地一個有錢的大戶。
外麵似乎是起了風了,窗戶被吹的呼啦啦直響。
在這時候,木門慢慢打開,可能是新郎來了,但是這種情況小玉是根本看不見的她畢竟是個瞎子。
突然門板“啪”的一聲又關上了,這聲突然給小玉嚇的,難道相公心情不好麼?
許久,房間內依舊恢複了平靜,因為知道自己的相公來了,小玉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上,根本沒落地。
可這房間內偏偏出奇的靜讓小玉受不了。
小玉等待多時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麼他回來了怎麼還不來拿下蓋頭呢?
小玉壯著膽子問:“相公?相公?是你嗎?”
沒人回答。
“你說句話好麼?相公是你嗎?”
突然臉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陣風似得自己的蓋頭就被掀掉了。
小玉慌了,也許相公正在麵前看著自己的樣貌。
“相公,你說句話,小玉怕!”
也沒人理她,也許進來的不是相公也說不定。她開始大膽的在房間裏走動,可是房間裏麵有一張極為長的桌子讓她感覺到奇怪,那個桌子木料很厚重,上麵的蓋子還是圓弧形的。這哪裏能是桌子。
當她推開那個桌子的時候,她後悔了,因為按照自己沒失明之前的常識,擺在自己洞房的不是桌子,而是一口棺材。
為了確認無誤,她試圖像棺材裏的去觸摸,她更加後悔,那裏麵是一副冰冷的臉,還沒等小玉將手拿出去,一雙冰冷的雙手抓住了她的手。
房間的蠟燭突然熄滅,小玉身上感覺不到蠟燭帶來的溫熱感……
二(巧嘴說媒)
小玉天生長得就很俊俏,隻可惜之前害過一場病,眼睛就看不見了,日子越來越久,眼看的小玉就是一個大姑娘了,鄰居家的姑娘嫁的嫁,小玉的媽也是很著急,可這小玉也是一個老大難問題,嫁給個好人家眼睛不好人家還不能瞧上你,嫁給這不好的人家去了肯定會愛欺負,受氣的。
小玉也是到了一個少女懷春的年紀了,她也夢寐以求的想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平日裏結過婚的女伴兒回娘家的時候也來看看她,跟她說了不知有多少件兒女情長的事兒。
不過再怎麼下去也隻能麵對現實聽天由命,小玉還是一如既往的做著家事,即便她看不見,她會憑借自己的記憶為母親父親做飯洗衣,收拾屋子,對一個雙目失明的孩子是多麼的能幹。
這天中午小玉在院子裏曬著太陽,隻聽見院子外麵似乎是來了一個人。來的人正是十裏八鄉最出名的王媒婆外號王巧嘴。她慢慢端詳著小玉的容貌,嘴巴雜麼著。
“呦,這丫頭長得這個帶勁啊,美的冒泡,可惜了就是眼睛有點毛病,不然那這來娶親的小夥子不得排起長龍啊,你看,你看,坐有站有站樣坐樣,活生生一沒人坯子,那皮膚白,還滑不溜丟的,我是越看越愛看那。”
小玉從椅子上站起來問:“是哪家的媽媽這麼說?”
“這孩子怎麼站起來了?快坐下,坐下,多不方便啊?”
“沒事的,小玉我不光能站起來,我還能幹不少活呢!”
“呦!是嗎?這可真難得啊,眼睛這樣還能幹活,瞧我這臭嘴,你這姑娘真好,就是老天不長眼,讓你的眼睛害病,聽我王嬸子的,嬸子給你找個好婆家!”
“這怎麼好呢?你叫王嬸?就是那個給不知道多少對說合成功的王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