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日頭豔陽高照,本是一個好天氣,外號大喇叭的三姑正在大街上跟人聊天,話說這村裏的大事小情,沒有一個能瞞得住她的,她也對這東加長西家短的事兒特別在行,每天都會以她為中心的聚集不少人來聽她的所謂的新聞,她的新聞大致如下,誰的媳婦跟別的男人跑了,兒媳婦虐待老婆婆了,怎麼不是人,誰家占了誰家的便宜,結婚收了多少定金,當官的受賄,以權謀私,當然都是村兒裏的這些人,沒有幾個村外麵的,比如說村裏的丫頭若是搞個對象,她都會比這丫頭明白的多,男方家是幹什麼的,祖宗八代以前的事兒。
這時候她正將的是一個她自己認為這輩子就指她活著的故事,就說著北邊的老林子裏曾經有一個吊死的鬼,是一個女的,老長時間沒人發現她了,等到人發現她的時候,脖子被身子墜的快有兩尺長了,當地的老人們晚上都不會去那的,聽說那的冤魂不散。
“據說還有更邪門的事兒,那天王老二送羊奶的車子路過那裏竟然翻車了,位置就離那老吊死鬼不遠,這王老二被摔猛了,迷迷糊糊的就看一個人爬在奶罐子的上麵,吱吱的喝著,你們要知道,那奶罐子上麵的口非常小,一個奶罐子裝滿了奶差不多就有百十斤左右,可誰知道王老二叫了這人半天沒叫住,那人在兩個奶罐子上趴了一小會兒,別的灌子都打翻了,就這兩罐是完好無損,那個女人就這麼走了,王老二隻記得那個人胸前似乎是有一個紅色的領帶,等到恢複正常去了奶罐一看,王老二一拍大腿,車翻了不說,這兩罐好奶也沒了,那家夥竟然給喝幹了,回來這王老二就打聽,碰上了咱村的李老歪,李老歪這麼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問王老二,你是不是在村北那個樹林翻的車?”
“王老二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李老歪就說,這是在他姥爺那輩兒發生的事兒了,據說那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吊死鬼錯不了,她也是原來住在這的在民國的時候就跟李老歪他姥爺相好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死在了那裏。”
正說到這兒的時候,隻聽見天空上有幾隻烏鴉飛過,三姑正在這眉飛色舞,連說帶比劃的,突然間一塊鳥屎從天而降掉落在她的嘴裏。
“呸,我呸!”三姑擦著嘴巴一個勁的在那裏惡心,旁邊的村民看的哈哈大笑。人群中有幾個人看見它暗爽不已,因為那些人都是被她編排成八卦的村民。因為這仿佛就是老天在報應她。
三姑的家是在靠近北麵不遠的一家小賣店裏,自從那天嘴裏掉進了烏鴉糞之後,三姑的心情就十分不爽,不過接下來村北麵也時長有怪事發生,隔壁的鄰居老鄭頭家裏養的幾籠子兔子,這兩天接二連三的就死了,腦袋歪著差不多都是勒死的,三姑心想難怪這幾天夜裏總有狗在叫。
話說這天晚上三姑就聽到了狗又在叫,這哪裏能閑得住她啊,她是一個好奇的人,什麼事都要扒他個幹幹淨淨,這瞧瞧出了門,從柵欄裏瞄著老鄭家的兔籠子,隻瞧見一披頭散發的人爬在籠子便用什麼東西鉤著裏麵的兔子。
“幹嘛呢?幹嘛呢?你就這麼的在三姑麵前做偷雞摸狗的事兒,你是誰?誰家的,真不害臊。”
那人聽見了三姑的叫聲立刻起身就跑,三姑這就在後麵追,天太黑離得又遠,那人的臉也沒看清,就覺得他的臉上掛著什麼東西似得飄的老長。
三姑喘著粗氣實在是跟不上他,隻見那人卡個跟頭,瞬間把腦袋摔出去一尺遠,三姑並沒有看見。
這回再看那人沒影了,三姑看前麵有棵老歪脖子樹,就上那邊歇氣邊喊:“你個狗東西,有能耐偷,沒能耐承認,你要是承認了我包不打你,你要是不承認,你生孩子就他媽沒屁眼,也就是和諧社會救了你,要在早先,早把你那對手爪子剁掉,讓你偷雞摸狗,你給我出來,有娘生沒娘養的,你惹到三姑我了,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