撚發童子(2 / 2)

孫二等著眼珠子看著三娘手裏的刀,走了幾步倒在地上,三娘在腰帶裏掏出錢,拿著刀砍在了孫二的身上。

夜晚,孫二抱著孫二的屍體來到後院,將脖子裏的血放在一個盆子裏,足足放了兩盆的血,然後把孫二的屍體切成一塊一塊的,剃掉肉,把骨頭丟到井裏。

漆黑色的夜裏,三娘就把肉塊磨碎,隻聽見院子裏的三娘嘴裏念叨著:“伍仟零伍拾貳,伍仟零伍拾三……”

沒有錢,沒有糧食,三娘隻能把它磨成肉餡來充饑,把所有的積蓄都給孩子瞧病。

集市上三娘不光賣著豆腐,還賣起了血豆腐。人們都對這血豆腐開始讚不絕口起來。

這天孫二的媳婦,發覺孫二這幾天都沒有回家,就來這看看到底是不是和三娘鬼混在一起。

當即問三娘:“我們家二爺這幾天來過沒有?”

“姐姐,您說是二爺啊,抱歉啊,我還真沒看見,姐姐著急的話妹妹我幫你一塊找找。”

“不必了,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姐姐說笑了,上次妹妹我知道錯在自己,決定痛改前非,不再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會兒不如姐姐到家中坐坐,我去鄰居那幫你問問。”

“好吧,知錯就好,這也怨不得你,孫二那家夥出去偷吃的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了你做的真是什麼?這麼香?”

“姐姐今天來著了,我請姐姐吃碗我這的特色鹹香血豆腐。”

說罷,給張金花就盛了一碗。張金花雜麼著小嘴。

“呦嗬,這味兒還真不錯,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手藝呢!多少錢?”

“姐姐說什麼呢?上次得罪了姐姐,妹妹都不知道怎麼跟您道歉,吃我碗這個能管你要錢麼?”

“好妹妹,你說你早這樣多好,我何必還大打出手,話說回來那死老二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姐姐,您別急,我家鄰居喬九最近聽說看見過她,一會您跟我回去見見!”

張金花點頭答應,等三娘收拾完畢,就跟三娘一起回了家,回家一看這孩子還躺在床上,三娘急忙放下東西,去看了看孩子,隻看見這孩子一動不動了,三娘臉一沉。

“三娘,你家這孩子是怎麼了?”

“哦,姐姐沒什麼,他鬧了點風寒,這會兒睡著了。”三娘的眼裏泛著淚花,因為自己的兒子病情耽擱的太久,在床上死掉了,而這一切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姓孫的還有他老婆。

三娘出去了一會兒,不多一會兒就回來了。

“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姐姐別急喬九他出去了,他媳婦告訴我一會就回來,您看您來這我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我去給你弄一碗水喝。”

“哦,哦,那好吧!”

等張金花接過來水喝了幾口,不多大會兒隻感覺腦袋暈暈的,這時候三娘關上了門,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刀走向張金花。

“你,你,你要做……”還沒等她說完,那把剪刀就差勁了她的脖子。

夜晚的後院裏,煙霧繚繞,三娘的兒子死了,身著喪衣,站在石磨邊用手推著說:“一萬三千零五,一萬三千零六……”原來她是在查數,這個數字就是把張金花一直磨沒的數字。三娘飽含眼淚的念著,自己忍辱負重的都是為了兒子,如今兒子都沒了,一切再無意義,剩下的隻有複仇,是你們害死我的兒子,還有那些袖手旁觀的人,你們一個個的都那麼可惡。

集市上的三娘,豆腐吃的人越來越少,都說味道不如以前了,而非常中意這血豆腐。

可是二爺雖死,孫老大聽說這自己的弟媳婦跑去了做豆腐的三娘家就沒了音訊,便找到了三娘的家中。

“你快說,我弟弟和弟媳婦都去哪裏了?”

“看來你就是這孫老大了?您先吃一碗這血豆腐,吃完我就告訴你。”

孫老大看著美豔的三娘,居然吃下了血豆腐。

“小娘子長的不錯啊,難怪二弟三天兩頭的往這跑。”

“是啊,大爺!”

“話不羅嗦,你快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裏?”

正當這時候,門窗突然不知怎地都一起關上了。

三娘陰著臉說:“他們啊,他們剛才被你吃掉了!”

“胡說!一派胡言。”

“嗬嗬,他們該死,是我殺的,你弟弟是兩萬零七十,你弟媳婦是一萬八千九,你是多少呢?”

隻聽見這話說出來,三娘的家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此這件房子便看不見一個活人。

而且聽所後來的人經常在這裏發現死人,死人的頭就放在石磨之上一圈一圈的轉著,聽說他們當時都是看見三娘被欺負沒有出手相救的人。

血豆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