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和小柔是一家發廊的洗頭妹,兩姐妹平日裏會一些簡單的洗剪吹之外,還會給提供一些足療保健按摩之類的服務,不過小柔最近有些怪,她經常自言自語,那幅表情像是和其他人說話一樣,小靜很是尷尬。
有時候她會關心的問小柔:“你最近總是自言自語,是不是中什麼邪了?”
小柔淡淡的笑著說沒什麼,隻是偶爾感慨下子,他倆是住在一塊兒的,如果說小柔自言自語是小,那麼她晚上經常對一個不知名的人哭哭啼啼,特別是酒醉之後,連小靜她都可以不管不顧,但是那個人仿佛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一般,連磕頭帶感謝的,弄得小靜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靜覺得這一切的源頭說不定就是跟前一陣子發生的事情有關。
後來經過詢問才得知,小柔經常能看見一個小男孩子在跟自己聊天,他帶著安全帽,護膝護腕,她說這個孩子每天都會來看自己,而且自己對她是感恩戴德的那種,小靜繼續追問,小柔靜說這個孩子救過自己。小靜心想莫非他是?心裏多少有些害怕,如果這麼一說的話那麼一切都將行得通。
這的確是一隻鬼,是一隻和小柔有著千絲萬縷瓜葛的鬼,他們的相遇僅此在一瞬間,但是確定了他們之間的聯係。
這天小柔獨自坐在家中,她在桌子上放了兩瓶可樂,一瓶是自己的,而另一瓶……,她開始拿著刀子在削蘋果。
她慢慢的把窗子推開,這時候白色的窗簾突然飄起來,一個頭戴安全帽的男孩子坐在了小柔對麵的沙發上。
“你來了,強強,這有你最愛喝的可樂!”強強長的很是漂亮,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多歲的樣子。
那男孩兒拿起可樂擰開喝了起來,吃著小柔給他準備好的點心,慢慢的咀嚼著,不是衝著小柔笑笑,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
可是這邊的小柔卻紅著眼睛,眼淚開始劈裏啪啦的掉落下來,吃再好的,喝再好的又有什麼用呢?
多麼好的孩子啊,小柔就在旁邊一直哭,強強看見有些不對停了下來,用小手在小柔的臉上擦著。
“姐姐,姐姐,你別哭了,你哭就不好看了!”
小柔無法控製住自己,一把將強強摟入懷裏,抱頭痛哭。
“強強,姐姐對不起你,姐姐寧可死的是自己,也不能讓你死去啊,你才多小?這個世界你還沒看全就死了,姐姐多麼的難過,多麼的自責,就是因為你對姐姐的那份好,姐姐無論如何也不知怎麼償還!”
此時的強強完全以一種不是他年齡該有的態度推開小柔說:“姐姐,別這樣,死了就是死了,都已經成為結局誰都無法改變,我們隻好為生者祝福,死者祝願,對嗎?”
強強又在她的臉上擦著。
“姐姐知道,姐姐是為你難過才成這個樣子的。”
“別哭了,小柔姐姐,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恨他,我想他就快來了,你應該能認出他來的!”強強冷淡的說著。
原來小柔和強強兩人並不認識,他們的認識完全是跟一殺人事件有關。
在數月之前,小柔晚上下班去了超市,她的工作下班都很晚,回家的時候改變了路線,抄近道走進一胡同,這時候從身後來一穿著裝備的滑板少年,急速的衝了過去,在胡同的拐角被黑暗裏的不知名物體絆住了,狠狠的摔了出去,隻瞧見那孩子盯著胡同的另一邊,此時的他竟然完全沒理會自己的疼痛,全神貫注的看著胡同另一邊發生的事情,他竟然張大了嘴巴被那邊發生的事情所震驚。
小柔此時也聽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撞擊的聲音。滑板少年急忙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很快的跑到小柔這邊,之後將小柔的手拉起來一起跑,衝著小柔做著口型:“殺人啦!”
小柔也是愣了一下,慌忙的跟著這孩子跑了起來,那孩子突然倒在地上隻看見腿上留著鮮血,骨頭都出來一截,明顯是骨折了。
他眼疾手快看見旁邊有一個大垃圾箱,急忙弄開蓋子讓小柔進去。
“你也進來吧!”隻見那孩子立刻捂住了小柔的嘴巴,對著小柔做了一連串口型,那意思就是,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我跑不了了!”那種絕望的感覺,似乎是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一般,我跑不了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腿已經摔斷了,不可能跑的了,即便是藏起來,跟著血跡就能找到自己,四下無人裏外都是死,還是死一個比較劃算些,這麼大的一個孩子就有如此的膽識,在他走後急忙用垃圾蓋住了小柔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