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小張進了這條幽深狹長的胡同時,那個身披雨衣的人也跟了進去。
小張正蹲在前麵,點著腳,從小水坑中,把那幾章鈔票抖了抖,弄幹上麵的水。
就在這節骨眼上,耳邊就感覺一陣腥風刮過,還沒完全來得及轉過頭,他就被一塊石頭生生砸在太陽穴上,瞬時間腦袋上那個部分就凹陷下去,一股鮮血飛濺在水窪裏,很快那塊石頭一次又一次的敲擊在他的頭部上。
一聲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小張的腦袋已經不成模樣,在意識到小張已經死後,那個身穿雨衣的人,從小張的口袋裏掏出了他的手機。
小張就被這個雨衣人一聲不響的拍死過去,這時候天上開始掉下雨點,很快又開始下上了大雨。
雨衣人就這麼坐在小張的背後,看著他腦袋上的血液被一點一點的衝淡。
隻聽見那個雨衣人顫顫巍巍的聲音說:“對……對不起啊,張,為了我們十幾條活著的人,隻能委屈你自己了……”
這個人竟然是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他放下石塊,摘下了雨衣上的帽子,抬頭仰望著下著雨的天空,雙手用落下的雨水洗了一把臉。
這個人竟然就是待小張如父親的常老大……
很快常老大帶上了帽子,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再說到三號公棚內,許多人都隻穿著個小褲衩趴在自己的床上。
“誒,你們說,這王工咋還沒把電給弄好呢?”
“哎,這大雨連天黑燈瞎火的,怎麼不得鼓搗一會兒,我不玩了,困了,睡覺了……”
幾個弟兄們就在這若有若無的說話打屁,就在這時候其中一個姓白的突然叫了起來。
“啊,誰特麼紮我?”
眾人哄笑說:“你淨扯淡,就你那皮糙肉厚的誰能紮的了你?”
很快這個姓白的就起身,拿著手電在自己的床上尋著,隻見在一團血泊之中有一個亮晶晶的東西被血水包裹。
姓白的都有點不敢相信,這難道是自己身上的血麼?出了這麼多?
而剛才紮到自己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姓白的手拿了起來,定睛一瞧,立刻唏噓不已。
“兄弟們,兄弟們,你們快來……”
幾乎所有的人都跳下了床來到姓白的身邊,當所有人一看他手裏拿的東西,每個人的臉上都漏出了及其難看的顏色。
姓白的開始有點哆嗦,隻聽見身後的一人說:“呦,白哥,你身後怎麼出了這麼多的血……”
姓白的趕緊找了幾張衛生紙讓別人在他後背摁著,就當是止血了,不過,麵對流血他手裏的這件東西才是最要命的。
他的手一邊拿著一邊哆嗦,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說:“你們……你們看它眼熟不眼熟,會不會是她……”
當這句話一出的時候,一個個都麵如土灰的,不敢作答,唯有幾個隻點了下頭。
就在所有人鴉雀無聲注視著他手裏的東西,一個人卻在這時間推開了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