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鳳悠然的風寒便好了,這日黃昏之後,她正在倚在塌上看出,卻見宮侍推著冷亦寒進來,笑意立刻染上臉頰,她揮手讓所有的人都下去,隨手將書擱下,笑道:“怎麼今日有空來看我?”
自從她傷好之後,冷亦寒便回了關雎宮中,他本就行動不便,所以極少出門,每次都是鳳悠然去看他,這次親自前來,倒是讓她又驚又喜了。
揮手讓上茶的宮人退下,又吩咐不許人進來,冷亦寒才抿了一口茶看了她一眼,道:“悠然,你我同房本是私事,可你從前獨寵蘇寒煙一人,我也是空有那鳳後的頭銜,卻從未坐實一日,如今你要同我在一處,須得依我一件事情,咱們才能長久。”
她聞言轉頭看向冷亦寒,眸光星星點點:“你隻明說吧。”
冷亦寒抿嘴半晌,冷凝眸中聚集些微霧氣,想了一會兒才道:“先皇是極倚重母親大人的,我也是先皇下諭才來做了你的鳳後,那時節我是想著在你身邊便罷了,所以任由你糟蹋我也不曾吭聲,但是我母親實都是知道的,你若是真心疼我,就讓我回家一趟,跟她說說話吧。”
鳳悠然聽他的話句句在理,隻是糟蹋他的並非是自己,聽在心裏總有些別扭,眸間沉沉的,到底決定等他從冷家回來定要細細的告訴他其中緣由。當下懶懶笑道:“朕準了。隻是,替朕在你母親麵前多說些好話吧,朕日後少不得還要靠她輔佐呢!”
冷亦寒見她眸中似笑非笑,神色竟大不同於往常,她從前也不曾說過這樣的話,心下疑竇漸生,忽又想起一事來,忙抬眼問道:“悠然,為何你這些日子以來和暗影那般親近呢?我看他總是隨侍你身邊,竟很少藏於暗處了。”
影無憂現在不在,他才好把此事拿出來說說,若在,他也不好問了。
鳳悠然沉吟半晌,眸光愈發的暗暗沉沉起來,直到冷亦寒喚她,她才回過神來,微微蹙了蹙眉頭,才道:“我不瞞你,這話也犯不著瞞你。他長的很好看,和塞——呃,和一個故人很像,我就想時時看見他,因此沒人時也不願他隱於暗處。”
她說的話半吞半吐,但是冷亦寒眼力過人心思更是剔透,早將她未盡之語猜了出來,當下低低歎道:“我早看出你喜歡他,隻是,他是暗影,祖宗規矩你已是破了一例,看了他的容貌,你難道還想把他害死不成麼?”
鳳悠然一驚:“你什麼意思?”
“暗影是一輩子追隨皇帝的死士。皇帝去了,也是要為帝陵守墓的。皇家的人,不需要他們的感情,隻要他們的忠誠,而一旦獻上自己的感情,即便皇帝不處置,暗部也是會處置的,最輕的處罰也是一個死。”冷亦寒隻當她是失憶忘記了這事,卻不知道鳳悠然是真的不知道。
“無憂是暗影的首領,誰敢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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