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筠澄掩嘴吃吃的笑,眉眼間風情盡顯:“如何會辜負呢?我不是做了皇上的水少君麼?雖然不是鳳後,可到底還得皇上憐惜,隻要皇上憐惜,我便不是鏡花水月一場空,也不會辜負了這七竅玲瓏的心肝!”
他就像有毒的罌粟花,看著美麗無比風情無限,可是卻是有毒的,這毒近了身還是致命的,鳳悠然隻願遠遠的看著,半分也不想沾染到身上來,可罌粟花的作用卻很大,著實是棄之可惜,總不過是有利有弊罷了。
鳳悠然不再著惱,既然接下了這燙手的山芋,自然也就不能放手了,不如就這麼周旋,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眼下,水筠澄還是她的少君。
鳳悠然一笑:“你是朕親封的少君,豈會不得朕的憐惜?隻要你不要搗亂,朕會讓你如願的!時候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吧,若是再待一會兒,外頭隻怕會更熱了。”
水筠澄抿嘴一笑:“那我能常常來看皇上......和鳳後麼?”
鳳悠然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是笑道:“你若有心,隨你。”
水筠澄抿嘴一笑,起身給鳳悠然行了一禮:“既如此,那我便走了。”
小六子見帳中無人了,才小心的看著鳳悠然道:“主子,這庚帖?”
鳳悠然轉眸看了一眼庚帖,伸手將庚帖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又放下了:“這庚帖隻有一張,卻要請咱們的人都去,有一個算一個,也不知這究竟是水漣闌的主意,還是水筠澄的主意。罷了,到時候若得空,就讓她們都跟著去吧!小六子,這庚帖你就收起來吧,不過朕不想再看見它了!”
“是,奴才明白。”
鳳悠然覺得帳中憋悶,便打算去看看冷初舞,她本不想去看的,可冷亦寒許是會覺得奇怪,便正好趁著他在的時候去瞧瞧也好,她現在也要避免和冷初舞單獨見麵,想到此處,便信步往冷初舞的營帳而來。
小六子放好了庚帖,便靜悄悄的跟在身後,鳳悠然到了營帳前,也不許門口守門的軍士稟報,就靜靜的走過去,剛要挑簾卻聽見裏麵說話的聲音。
“姐姐,老祖宗的藥這麼好,你也天天喝著,為什麼這病就不見起色呢?”
冷初舞似乎咳了一聲,才低聲道:“哪有那麼容易,我且養著罷了,你急什麼......”
鳳悠然的手便放下了,走到帳邊,靜靜的聽裏頭說話。
“姐姐,老祖宗說,你和皇上雖不是一樣的毛病,卻都是能治好的,如今這樣拖著不過是心裏有事,皇上是想著慕容公子,也是憂心國事,可姐姐是為了什麼呢?”
冷初舞極輕的笑了一下:“我不為什麼,隻不過是之前受了傷,現在有病著了,自然會好的慢一些罷了......對了,皇上的病大好了麼?”
“是,皇上的病全好了。這幾日營中忙亂,都要忙著北戎的事,你什麼也別操心,隻管好好的養你的病吧......對了,姐姐,母親知道我要來青州大營,有一句話托我問你,我雖不懂那話的意思,但是母親是一定要我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