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這出戲演給誰看(1 / 3)

鳳悠然沉吟的時候,慕容緋喧開口問那太監:“七王子喂藥的時候,可有什麼異樣的舉動麼?或者,你瞧見了什麼不該瞧見的東西,聽見她們之間說什麼嗎?”

那太監想了一會兒,才道:“七殿下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奴才站得遠,也沒有瞧見什麼,也沒有聽見主子說什麼,但是瞧著主子的模樣似乎對七殿下很是不舍,七殿下也哭了的樣子。”

慕容緋喧還要問些什麼,鳳悠然卻擺手止住了:“緋喧,若他真要動手,你問太監也是沒用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慕容緋喧便不再理會那幾個太監,走到鳳悠然身邊,見鳳悠然將那白布整個掀起查看水漣闌的身子,便低聲問道:“皇上覺得會是水筠澄下的手麼?難道他會狠毒到下手毒殺自己的母親麼?這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呢?”慕容緋喧不知道那一段淵源,所以即便兩人之間有什麼嫌隙,他也很難理解水筠澄為什麼要毒殺水漣闌。

鳳悠然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害怕不害怕之說了,將水漣闌的身子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聽見慕容緋喧問話,便答道:“朕還不知道,可就算真的是水筠澄下的手,咱們沒有證據,也不能亂說,何況這罪名還不知道落在誰的頭上呢!咦——”

鳳悠然正說著,忽而訝異了一聲,慕容緋喧忙探身過來問道:“怎麼了?”

鳳悠然直起身子,用白布重新蓋住水漣闌的身體,然後走到旁邊的桌案前坐下,才皺眉道:“她的古玉不見了,朕沒有找到,朕記得她一直帶在身邊的,可眼下卻不見了。”鳳悠然對藥材不敏感,方才並沒有聞到

慕容緋喧道:“會不會是她放在了某一處地方,而不是不見了。”

鳳悠然搖搖頭:“不可能,水漣闌對這塊玉佩極為重視,這是她當初與某個人之間極為重要的信物,她給了朕做止戰的信物還要要回去,便可知道,她是不會隨便將這古玉放起來了,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古玉被人拿走了,更或許,那古玉就是唯一能證明凶手是誰的證據,卻被人拿走了。”

慕容緋喧望著鳳悠然道:“那眼下怎麼辦呢?”

鳳悠然看了他一眼,又看著水漣闌低低一歎,複而揚聲喚了小六子進來:“你帶著太醫去把七殿下請來,可以讓太醫直接對他說這裏的情況,但不要說是朕先知道的,隻說朕與他同刻知道便罷了。”

“是,奴才明白。”小六子退出了帳外。

鳳悠然又揮揮手把旁邊的三個小太監叫過來,三個太監在她麵前跪下,她便道:“方才的話你們都聽見了,你們主子是被人毒殺的,但是現下還不知凶手是誰,朕沒有證據是不會胡亂猜測的,你們更不能胡亂猜測!此事朕自會暗中調查,你們出去了不許亂說,若是外頭有一絲風聲走漏,朕都算在你們頭上,你們進宮雖日子久了,總會有親戚還在北戎吧!若朕知道你們嘴巴不緊,朕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必定將你們抄家滅族!知道了嗎?”

這三個太監都是親眼目睹過杖斃雲公公的,所以都嚇得臉色蒼白不住的磕頭:“奴才斷不敢亂說!斷不敢亂說的!”

鳳悠然微微一笑:“你們閉緊了嘴巴,自有你們的好處,等新北王到了,你們便去伺候她吧,記著,適當的時候,朕自會給你們好處的。”

那三個太監又磕頭:“謝皇上恩典!奴才們唯皇上之命是從!”

鳳悠然依舊還叫他們侍立在一邊:“罷了,七殿下也要來了,這靈堂也該有靈堂的樣子,你們就且跪在那床榻去哭一哭吧,好歹她也是你們十幾年的主子!”那三個太監哪敢不聽命,再說他們本就心裏憋著難過,如今得了允許便都跪在水漣闌床榻前,低低的哭起來。

水筠澄聽了小六子傳來的消息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三個太監跪在母王床榻前痛哭,鳳悠然和慕容緋喧靜靜的立在一邊,見他進來都看著他。

水筠澄眼圈紅紅的,卻沒有哭,一進來走到床榻邊,跪下來給水漣闌磕個頭,便對著那三個太監低斥道:“還哭什麼!還不把母王身子弄幹淨,把衣裳穿好了讓母王好好的上路!還不快派人去各處通知去,你們就隻顧著自己哭,要是耽誤了時辰怎麼辦!像你們這樣子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