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是心驚,靜下來想想,隻有兩個答案。一是,毒是水筠澄下的,找太醫不過是掩人耳目,太醫是他的人,自然不會出賣主子,他要的是王位,自然要親手幹掉水千清。二是,毒不是水筠澄下的,水筠澄也不知情,那太醫是別人安排的,也不可能出賣主子,至於那個未知的幕後指使者,也不過是覬覦王位,想來也隻有水千清的那三個妹妹的手段了。
慕容緋喧見鳳悠然想的出神,便道:“皇上在想什麼?”
鳳悠然便將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慕容緋喧卻搖頭道:“不,這種毒並非是那種烈性毒藥,頃刻間就能傷人心脈的,這種毒必得日月長久的服食才會慢慢侵蝕本體,看北王的樣子,隻怕這毒素已然入體有一年多了,她不會立刻死去,這毒素還會慢慢的折磨她,直至心脈衰竭失血而亡,她現在的狀況也隻是偶爾的吐血,毒素還隻是在侵蝕心脈罷了。”
“既如此,這期間一定不止一個太醫把過她的脈,那為何沒人發覺呢?難不成北戎的太醫都被下毒的人給收買了嗎?那這個人也太膽大妄為了!”鳳悠然心裏生氣,之前的事,她心裏隻是懷疑水筠澄,如今她心裏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水筠澄了。
慕容緋喧抿嘴,道:“我知道皇上心裏隻怕也想到了他,但是這次也許不是他,至少他不會有嫌疑。”
“沒有嫌疑,那跟他也脫不了幹係!”
慕容緋喧抿嘴,知道若是再說鳳悠然必定生氣,便道:“這種毒之所以沒有被太醫查出來,是因為這種毒極為少見,並非是事先配好了的,而是通過膳食之間的搭配一點一點的滲入其中的,因為不是劇毒,再加上太醫的造詣不夠,所以極難察覺,太醫們不知道也是常理,而且也未必就是那個人下的手,太醫之前開過的方子我也看過,他改動的地方我尤其斟酌過,全都沒有問題,我的直覺,也不會是他。”
鳳悠然微微冷笑:“他為了王位,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終身幸福與朕做交易,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你信他,朕卻不信,他待人越是好,朕便越是覺得可疑,他步步為營步步算計,下毒這樣精妙的心思,他怎會想不出?何況他也精通醫理,會搭配膳食,要害水千清,他最方便,不是他還能是誰?”
慕容緋喧聽了鳳悠然的話,眨眼想了想,心念一動,忽而看向鳳悠然,鳳悠然見他這樣看著自己,眸光奇怪,便皺眉道:“你怎麼這樣看著朕,朕難道說錯了麼?”
慕容緋喧微微蹙眉道:“......隻怕我跟皇上都想錯了。之前砒石的事,也是下毒,但是手法殘忍冷酷,這次是通過膳食搭配下的毒,手法陰柔毒辣,凡是下毒的人,手法風格都是一貫的,從未聽說說一下冷酷一下陰柔的,而且上一次是要除掉老北王,這一次是要除掉即位的人,若是兩個聯合在一起來看的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人想要嫁禍給七王子,二是七王子確實不知情,是他手下的人暗地裏做的。但是這明顯就是兩個人分別幹的,如此第二種也就說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