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悠然幾乎半年未見鳳似弦,還記得他當初是那樣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突然卻說他渾身是血的躺在馬車裏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聾啞人給送了回來,她不僅聽得莫名其妙,心裏更是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此刻也顧不得什麼了禮儀風範了,她站起來搶了那侍衛手裏的信箋一看,信箋上的字跡很陌生,但是寫的很清楚,就如同方才那侍衛總領說的話一樣,鳳悠然深深擰眉,將那信箋揉成一團丟在地上,冷冷的看著那侍衛總領道:“四殿下還在宮門外頭?”
那侍衛總領被鳳悠然看得直冒冷汗,但是她也不能不如實回稟,便咬牙道:“是,屬下不敢擅自做主。”
鳳悠然微微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沉聲道:“你們都留在這裏,緋喧跟朕去宮門,小六子去太醫署叫當值的太醫全都去薷暮宮裏候著!”
“是,奴才(屬下)遵旨!”
鳳悠然不再耽擱,帶著慕容緋喧快步就往宮門趕去,那侍衛總領帶著人在後頭跟著,鳳悠然此刻心急如焚,可當下白日青天她還是得顧及禮儀,慕容緋喧又不會輕功,她也隻得忍著性子快步走向瓊華門,一路急行匆匆,倒也走得很快,一刻之後就趕到了瓊華門前。
鳳悠然也不管周圍見到她驚異跪下請安的侍衛,一心隻惦記著外頭的馬車,幾步就跳上馬車,一下子挑起簾幕,一股極濃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車裏很暗,鳳悠然瞧得不是很清楚,隻能看到那人身上確實如那侍衛所說一身的血跡,這時眼前光線卻亮了起來,原來是隨後趕到的慕容緋喧將車簾全都挑起了,車內的光線一下子就充足了起來。
饒是鳳悠然見多識廣,但是也被車內的情景嚇到了,車內到處都是已經幹涸的血跡,除了鳳悠然踏腳站著的地方,其餘的地方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鳳似弦果然如侍衛所說的昏睡在車內人事不知,鳳悠然皺眉沉聲道:“緋喧,你看看小似。”
慕容緋喧隻看了一眼,便道:“皇上,四殿下的傷勢很嚴重,車內狹小難以伸展,隻怕不能好好的為四殿下診治了,不如先將四殿下安置寢殿之後,再來診治吧!”
“將這個車夫的屍首抬回去,好好看守!”囑咐了那侍衛總領,鳳悠然便翻身從車廂中出來,放下車簾,慕容緋喧跳上馬車,鳳悠然坐在原來車夫駕車的位置一甩韁繩,不再管地上的死屍,直接架著馬車進了宮中。
內宮禦道,本是明令禁止駕車騎馬的,若是有人違抗必定是要斬首示眾的,但是此刻駕車的是皇上,就沒人敢說什麼了,禦道上的宮侍們見有輛馬車駛來全都慌張躲避,,有人想要出言嗬斥,但是身邊的人看清駕車的是皇上忙拉住那人,就讓那馬車飛速駛過了。
鳳悠然幾乎不停,架著馬車直接衝到了薷暮宮門口才停下,馬車都未停穩鳳悠然就直接跳下來,抱起鳳似弦直奔寢殿,在榻上將他平放之後,慕容緋喧立刻上前去探脈。
探脈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慕容緋喧忙道:“快!打盆熱水來清洗傷口,小路子,快回漪瀾宮取我的藥箱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幫忙啊!”
薷暮宮的人早就得了消息,全都在正殿裏候著,太醫署當值的三個太醫也都來了,見慕容緋喧吩咐,忙都各自去忙著做事去了,小路子也飛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