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緋喧神色未動分毫,隻淡聲道:“請皇上屏退左右吧!”
鳳悠然知道他是要給自己解蠱,便對著小六子擺了擺手,小六子會意,帶著眾宮侍們都退下去了。
慕容緋喧見人都走了,才道:“大姨將來龍去脈都在信中告知我了,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皇上身上的蠱我也知道如何解除,等我弄完了,自會像皇上解釋的。”
鳳悠然見他如今對自己這樣疏離,心裏很不是滋味,可眼下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便笑了一笑,道:“好。”
慕容緋喧便不再說話,從藥箱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艾草,用火燎了,然後將一柄嵌著寶珠的匕首遞給鳳悠然,低聲道:“皇上,右手的五個指尖都要刺破,那血水不可斷流,必得那子蠱出來之後才能止血。”
鳳悠然聞言,心裏忐忑不安,蹙著眉尖問:“緋喧,那子蠱長得什麼模樣?惡心麼?”
慕容緋喧正在專心弄著瓷碗裏的清水,然後又轉頭去加了一把艾草在手裏,聽見鳳悠然問這話手上一頓,繼而才道:“我想,在皇上眼裏,應當是惡心的吧。”
“啊。”鳳悠然一怔。這下完了,她又遇上最最惡心最最討厭的東西了,上次克服了對蛇的恐懼,這次難道又要遇到那種討厭的長蟲子麼?她現在寧願那個假的鳳似弦找她打一架,也不願意被他用這種惡心的蟲子控製著。而且上次遇見蛇是慕容緋喧在身邊,這次遇見這種長蟲子,又是慕容緋喧在身邊,她就是不懂,為什麼她難得出糗的時候慕容緋喧總能見著呢?
慕容緋喧正低著頭,聽見鳳悠然那一聲啊,便抬眸看了她一眼,正瞧見她那不尷不尬的表情,驀地想起當時跟她一起在雲州山洞裏瞧見那些銀蛇時的情景,兩相情景重合,他想起來就覺得好笑,但是一想眼下情景又笑不出了,眼中隻有一抹笑意一閃而過。
鳳悠然見他沒什麼反應,又已經拿了一金器出來,封口處被打開,手裏拿著艾草望著她,鳳悠然無法,隻得拿了那匕首伸手割自己的右手,沐娋汀也說過鮮血不可斷流,她隻得忍著疼痛使勁一劃,十指連心,她疼的心尖子都發顫。
慕容緋喧見狀,忙將瓷碗放在她手下,那鮮血便滴進了清水碗中了,他便拿著手中艾草對著她的手熏著,那濃煙在熏過她的手之後就有一股怪味,慕容緋喧一直很專心,鳳悠然心裏卻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可是又必須得忍著,耐著性子等了半刻,就覺得自己的手腕有些不舒服,剛要挽起袖子去查看,卻被慕容緋喧按住了,再一低頭,就看見一個極其惡心的東西掉進了清水碗裏,鳳悠然隻覺得胃中一陣惡心,慕容緋喧鬆開她的手之後她就扶著桌角吐了起來,好容易舒坦了,轉身一看,慕容緋喧已經將那東西裝進去了,正在將那金器封存起來。
他斂眉給她處理了手上的傷口,用了藥之後很快便愈合了,不能讓人看出破綻所以就不能纏紗布,慕容緋喧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就自去清理地上的穢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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