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悠然可以想象的到冷初舞如今的心思,可人在這種情況腦子裏什麼想法都有,確實亂的很,她總得將這裏麵的事情點破了,也好讓這兩個人少走些彎路,她總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好好的在一起的。
“初舞,若是別人看到那樣的境況,誰都會掂量掂量自己的性命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為了你連性命也不顧,這樣的人沒遇見是沒福氣,若是遇見了就是三生有幸,初舞啊,不用朕多說,你也該明白他的心,你也該明白他要的不是愧疚,他要的東西,你如今就好好的放在胸膛裏,為什麼不給他呢?”
鳳悠然說的這些話,冷初舞心裏又何嚐不明白呢?她如今心亂,隻是她自己不知道,在她的心裏,早已把商嫣看成了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皇上,你、你很希望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麼?”冷初舞抿嘴蹙眉道。
她的心思說不出口,隻能這樣問。
鳳悠然一聽便知她誤會了,微微一笑:“初舞,朕隻是希望你能幸福,朕希望你開心快樂,至於和誰在一起朕不會幹涉你,隻是覺得對你掏心掏肺的人,你要珍惜就是了。”
冷初舞聽她如此說,心裏總算舒服了些,就在她細細琢磨鳳悠然這番話的時候,冷焰在一旁來給鳳悠然回話:“主子,裏頭都收拾好了,那人並沒有放毒,隻是那些侍人死的可惜了。”
鳳悠然聞言走到內殿門口去看,見裏頭已經恢複了從前的模樣,染了血跡的東西都拿出去燒毀了,新的東西明日內務府就能送來,她便道:“好,那就把那些侍人好好安葬了吧,也是性命,現今無辜枉死,找人替他們做一場法事超度超度吧!”
冷焰領命而去,鳳悠然重又走回偏殿,站在冷初舞身邊,看著裏頭不斷的端出血水,宮侍們又不斷端進熱水去,鳳悠然也微微皺眉,慕容緋喧雖說可以救活,但是不知商嫣能不能挺過去,她冷眼瞧著冷初舞是真緊張。
半晌,偏殿的簾幕被挑起來,沐娋汀從裏頭出來,環視一周:“誰是冷初舞?”
鳳悠然一愣,眨眨眼睛指了指站在她旁邊旁邊的人,沐娋汀便看了冷初舞一眼,抿嘴道:“嫣弟要你進去。”
冷初舞怔怔的,也不就進去,隻瞧著沐娋汀道:“他......怎麼樣了?”
沐娋汀淡道:“醒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養個兩三個月就能痊愈。那短劍已經拔出來了,還差一分才傷及心脈,隻不過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虛弱罷了。”
冷初舞聽了這才放下心來,便挑簾進去了。
沐娋汀站在鳳悠然旁邊瞧著,微微歎了一聲,鳳悠然聽說商嫣無事,心裏也高興起來,見沐娋汀如此,便笑道:“你歎氣做什麼?覺得對不住商嫣麼?他這些年過的確實不怎麼好,小時候曾在初舞府上住過兩年,後來又去了北戎,我也說不好,反正你們也重逢了,等有空讓他親自說給你聽。”
鳳悠然與沐娋汀不過隻是見了兩麵,但是鳳悠然卻對她充滿了好感,當初她還在想,這個沐娋汀不是敵人便是朋友,如今想來,的確就是朋友了。這一兩年,她已做慣了皇帝,從不曾對誰全心的用朋友之心待過,如今沐娋汀一來,她實在是喜歡沐娋汀的為人和心思,或許也是惺惺相惜的緣故,她竟覺得已與沐娋汀成了莫逆之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