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悠然一人一路趕往北戎,期間辛苦自是不必細說,她一路惦記著影無憂,又惦記著北戎局勢,路上竟不怎麼休息,十多日的功夫就趕到了汴京,慕容明月的軍隊都駐紮在離汴京不遠的岫城之中,那岫城也就作為慕容明月的營地了,裏頭的軍士比老百姓還多,不過大半年的功夫,慕容明月竟把岫城治理繁華起來,她也算到一時難以返還紫宣,所以也沒有禁止軍士與百姓們接觸,所以許多軍士在此地都有了家室。
慕容明月曾在折子裏向鳳悠然稟明過這件事,鳳悠然也沒有反對,北戎本就是紫宣的屬國,鳳悠然早就有在汴京長期駐軍的打算,所以那些軍士在那邊成家她是樂見其成的,何況鳳悠然此次獨自來汴京就是想知道點真實的情況,所以一路先去了岫城。
沿街看見岫城百姓都在如常生活,她其實在剛進北戎的時候就聽說朝中還在為立誰為王的事爭吵不休,大臣們都分成了好幾派,一直吵了好多天都沒個結果,最後隻商量出來由八王子暫時代理朝政,七王子監理,但是民間的傳言有很多,鳳悠然仍是覺得不可盡信,所以她仍是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岫城。
到了慕容明月軍營門前,鳳悠然下了馬,見門前立著兩個軍士,那門前還甚是氣派,牌匾上寫著‘將軍府’幾個大字,鳳悠然微微勾唇,這軍營如今都變成慕容明月的居所了,她倒是不會委屈自己!
鳳悠然拍拍身上的塵土,然後才走到右邊那軍士身邊去,問道:“這位大姐,慕容將軍在府裏麼?”
那軍士見是個不認識的女子,塵土滿麵的,當下就不耐煩道:“不在!不在!”
“那請問慕容將軍去哪兒了啊?在下找她有急事!”
那軍士隻是不耐煩的瞪著她,似乎她要是再多一句嘴就要挨打似的,左邊那軍士卻笑道:“嘿,你別惹事兒,小心將軍又罰你!這位姑娘,我們將軍確實不在,我們也不知將軍去哪裏了,姑娘還是請回吧!”
鳳悠然眨眨眼,不在?北戎現在這節骨眼,慕容明月還會到處溜達著玩兒麼?哼,定是每日來拜訪她的人太多,她才讓這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門口擋駕,鳳悠然想到此處微微勾唇,從懷裏掏出銀子放到那左邊的軍士手中,然後將一麵金牌遞給那軍士道:“這點心意,二位拿著喝酒吧!我是皇上從紫宣派來傳話的,將軍不在府裏,那李陽李將軍應當在府裏吧?麻煩二位把這個牌子給李將軍瞧瞧,我隻給帶了一句話,這話要是傳到了也就沒事兒了,若是回去皇上問我,我也好交差不是?二位就行個方便吧?”
左邊那軍士躊躇半晌,拿著那金牌翻來覆去的看,見金牌正麵寫著個‘鳳’字,北麵雕著金鳳,她又不認得這金牌,但是卻認得這是純金的,又想著這若真是紫宣皇帝派來的,她若是攔下來將來怕不好交差,便對鳳悠然道:“那好,你等著!我進去稟報!”
鳳悠然忙笑道:“誒誒,好好!”
慕容明月確實沒有出去,正跟李陽在院子裏坐著看著鳳悠然給她們倆發回來的折子,望著待命兩個字發呆,忽而看見守門的軍士尋了過來,慕容明月便蹙眉道:“不是囑咐過你叫你說我不在嗎?怎麼進來了?”